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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更新至第2卷第46章】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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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季 040.

  西哥看着我,两个眼睛瞪得牛卵子一样,对我道:“你还别说,我都以为她
不会同意,可没想到她答应得还挺爽快!疙瘩都没一个,一口就应了!”我笑得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递给西哥一根烟,乐呵呵道:“都怪我品德兼优,西哥,你
别不承认,这点你确实不如我。”西哥拉着韩穆思的手,叼着烟,起身要走,对
我道:“承认,当然承认,承认脸皮不如你厚嘛。”我疑惑的看着西哥和韩穆思,
问道:“怎么我一来你们就要走,坐会儿陪陪我啊!”西哥道:“走什么?去卫
生间呢。”

  我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他们两个人影,脖子都快望歪了,迫不得已,也起身
准备去卫生间。这时,手机消息来了,是西哥的,对我道:“别等了,我们早走
了,对了,别忘把单买了。”我缓缓转头,望着窗外霓虹闪烁的街口,自言自语
道:“老子日你个仙人,西哥你太妈太没品了!不就一百多块的事儿嘛,算了,
不能把你惯坏了,下次找你要回来。”

  到了小区门口,在便利店扛了一箱三得利啤酒,心里美滋滋的,暗想这小日
子过的还蛮安逸。刚走出便利店门口,口袋里手机响个不停,我又懒得放下啤酒,
于是就小心翼翼的空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口袋比较紧,手机还没掏出
来,一个重心不稳,肩膀上的一箱啤酒‘砰’的摔在了地上。我窝火的要命,掏
出手机正要骂这个打电话的霉人,一看却是伊藤绮美。伊藤绮美似乎有些不耐烦,
先发制人道:“你什么时候回家?难道要我在你家门口站通宵?”我惊喜道:
“你在我家门口?”想到西哥刚才和我说的,真是不可以思议,怎么说搬就搬了,
也不给我一晚上时间消化下兴奋情绪。伊藤绮美道:“西哥没有告诉你?”我笑
道:“告诉了,告诉了,家里不是有人吗?”伊藤绮美埋怨道:“她会给我开门
吗?你家门铃都被我按坏啦!”

  我打开箱子看了下,还好,有两瓶啤酒比较坚强,于是提在手里,一路小跑
往家里赶。家门口,看到伊藤绮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靠墙站着,身边放着一个
很大的拉杆箱。我二话不说,立刻掏开钥匙开门。插钥匙的当儿,顺便低头瞄了
一眼伊藤绮美胸口,太挺了,两个浑圆浑圆的劳什子,紧裹着这一对宝贝的职业
装在扣子的地方都形成了一条一条的微小的皱褶,似乎还有快撑不住的感觉。

  司马越越戴着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看电视,摇头晃脑的,不亦乐乎。我走到
她跟前,轻轻拍了一下她小脑袋,然后拉下她一边耳机,对她道:“看电视就看
电视,哪里有你这样一边看电视还一边听MP3 的?”还没等司马越越说话,一旁
的伊藤绮美道:“不这样,不就没有借口说听不到门铃声了?”司马越越回头看
了看伊藤绮美,故意惊奇问我道:“叔叔,怎么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大姐啊?”我
看着司马越越俏皮可爱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顺便瞟了一眼伊藤绮美,她似乎
有些生气了。我想,司马越越对她大姐的称呼,足以让她郁闷到月经不调了,毕
竟,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会因为其他女人的年龄优势而自卑。

  伊藤绮美即使心里想扇越越两个耳光,表面上也得装得有风度有涵养,和一
个小丫头计较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伊藤绮美当司马越越是空气,没有理会她,
对我道:“阿抗,帮我把箱子拉到你房间。”我右手刚抓住箱子的拉杆,沙发上
的司马越越触电一样蹦了起来,小兔子一样跳到我身边,双手在我脖子上一勾,
娇滴滴道:“叔叔,你帮我去放水,我要洗澡澡了……”我瞪大眼睛看了看司马
越越,又转头看了看伊藤绮美。伊藤绮美走到箱子边,一把拉过拉杆,径直朝我
房间走去,走到卧室门口时,回头意味深长,嫣然一笑道:“你就是和她一起洗
我都没有意见,记住,别太吵。正好,以后你的房间就归我了,没有事情,就不
要烦我。”说完,伊藤绮美砰的关上了门。

  我将司马越越小手拿开,责备道:“吃春药了?”司马越越故作认真地样子
点点头道:“嗯。”我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对她道:“我明白你一直想占有我,
不用急在一时啊,来日方长嘛。人家只是借住一阵子,你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司马越越扑哧一笑道:“臭美!”说完,又撅嘴道:“哼,狐狸精,我就气她!”
我伸手捏了一下越越的小鼻子,微笑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司马越越嘟着
小嘴,不乐意道:“她是女人,我可是女孩儿!”我故作轻蔑道:“来例假没有?
司马越越点点头,呵呵道:”当然啊。“我也点点头道:”那就是了,这就是衡
量女人和女孩儿的首要准侧,你别真当自己是青春无敌美少女嘛。“司马越越做
了个鬼脸,笑笑道:”人家本来就是嘛,是你不识货。“

  “啊!……”一声惨叫从卧室里传出来,我迅速起身冲向门口。门开了,伊
藤绮美一脸苍白,一边拍着自己胸脯,一边气喘吁吁道:“小强,两只小强……”
我松了一口气,叹息道:“算我求你们两个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别大呼小叫的,
老搞午夜惊魂,实在吃不消啊!”伊藤绮美闪到我身后,指着房间里道:“真的,
你不信你去看,真的有小强!”我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本正经道:“我的衣
服都是一个礼拜统一洗一次的,有一两个小强光顾下,这不很正常吗?你看到几
只?”伊藤绮美惊魂未定,在我面前伸出两个修长的手指,咽了一下唾沫道:
“至少两只!”我安慰她道:“我就说嘛,就知道你看错了,一个是大强,另外
一个才是小强,我说怎么一下出来两个小强了。”伊藤绮美好气又好笑,撇嘴道
:“哼!”

  司马越越赤着脚,拿着扫把走进我卧室。我叫道:“越越,你干吗呢?”她
回头,眯眯眼睛,带着轻蔑的笑容看了看伊藤绮美,然后右手捏拳朝我扬了扬,
对我道:“消灭小强!”说完,她顺手将卧室门关上。我微笑着对伊藤绮美道:
“你看,人家比你小多了,多勇敢!”伊藤绮美脸红,不好意思笑笑道:“那不
一样,我天生就怕那些东西嘛。”

  我从冰箱拿出一瓶冰啤酒,倒了两杯,递给伊藤绮美一杯道:“压压惊,你
以后勤快点,如果每天帮我洗衣服的话,小强就会撤退的。”伊藤绮美不屑道:
“切,少来,你还是让你的什么越越洗吧,我可没那爱心。”

  卧室里很快传出来扫把打击地板的声音,伴随着司马越越英勇的叫喊:“我
打,我打,我打打打……”我和伊藤绮美朝卧室望了望,不约而同相识一笑。

  一口冰啤酒还没有完全流到胃里,卧室里又传来司马越越的惊叫:“啊!啊
啊啊!”我赶忙拧开卧室门,看到司马越越手里提着拖把,靠着墙,哇哇哭了起
来。我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一阵,诧异道:“越越,你这是怎么啦?打死两个
小强也不用伤心得这样吧?”司马越越还是哭个不停,然后抬起右脚,左手朝下
指了指,抽泣道:“你快帮我拿掉啊……”我坐在床沿,将她右脚往上提了提,
原来小强被她踩了个稀巴烂,粘脚底了。一旁的伊藤绮美,拿着酒杯,幸灾乐祸
的呵呵笑个不停。

  我走到床头柜边,抽出两张餐巾纸,正要转身,纸巾盒旁伊藤绮美的手机响
了,我顺手拿起来,准备拿给她,无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屏幕上显示两个字:
皓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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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季 041.

  我“皓皓?”我情不自禁小声惊呼。伊藤绮美迅速走到我身边,一把抢过我
手里的手机,若无其事微笑道:“怎么啦,难道你也有朋友叫皓皓?”我满脸狐
疑的盯着伊藤绮美,沉默片刻。伊藤绮美拿着手机向客厅走去,接了电话之后,
便一直和对方嗯,嗯,嗯的,随着就结束了。我心想,这女人肯定有问题,生怕
我听出什么头绪不成,所以打电话才像出门在外干坏事的老公一样装酷,除了点
头和嗯几声就没别的了。

  我细心的替越越用纸巾将她的脚底板擦干净,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脚背,
抬头朝她笑道:“好了,以后可别逞英雄。”司马越越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暧昧,
从我从事谈情说爱行业的经验来看,绝对不是装的。我正有些心旷神怡,她突然
抱住我的脖子,猛得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除了口水润滑脸面的感觉,‘啵’的一
声声响,更是响彻云霄,让我振聋发聩。虽然我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这一下,
还是突然了点,除了故作委屈,我实在没有更好的表情。越越在我耳边道:“我
爱死你了……你那个小强,是我故意踩死的啦,还好你有良心,不然就再也不理
你了!”我心头一惊,咯老子的,看来不单是女人,就算是个女孩儿,男人还是
得提防着点儿!

  伊藤绮美站在门口,看着我和司马越越,笑着道:“你们两个倒挺亲热的。”
我这才意识到越越还勾着我脖子,于是将她推开,对她道:“好了好了,看把你
吓成这样。”司马越越又一下将我抱得更紧,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由于我已经
蹲在地上,差点被她这热情的一抱推倒在地。司马越越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道:
“好怕,好怕,好怕怕……”我心想这也太假了,当伊藤绮美是小孩子呢?我朝
伊藤绮美尴尬笑笑,正在犹豫该怎么解释才好,只见伊藤绮美突然脸色一变,‘
哼’了一声,转头又回到客厅,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望茶几上一放,天啊,我的新
茶几,感觉那一下砸我心坎上一样。不用说,越越这个丫头肯定刚才背着我对伊
藤绮美做了什么鬼脸故意气她,我用力将她从我怀中分开,看着她满不在乎,得
意洋洋的样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这一急,我神经中枢都开始疼了。

  我走到客厅,在伊藤绮美的身边坐了下来,也跟着她一起看电视,可心里一
直在嘀咕,我的亲妈妈哦,这以后日子咋过啊。伊藤绮美没过来时候,一直骂西
哥不仁义,这下真过来了,倒是自己惹火烧身,一个淘气包就不得了了,现在又
多了千金小姐,最难的就是在解决阶级内部矛盾的同时,又还得在表面形式上一
碗水端平。这可是伊藤绮美刚刚搬进来的第一天,以后前方路途遥远,日日长夜
漫漫,我真是无心睡眠了。

  司马越越这个丫头鬼精灵一样,她一看我坐沙发上,她也立刻不吵不闹,安
安静静的坐在我另外一边,双手抱膝的同时,还将她那个小脑袋很自然的靠在我
的肩膀上。我瞟了身旁的伊藤绮美一眼,她似乎正在看电视,没有注意到我。我
暗自用力将肩膀耸了耸,暗示越越坐好。没想到越越嗲嗲道:“恩……别耸嘛,
我这样靠着看电视舒服嘛,人家打了半天小强,累也累死了。”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门铃响了一下,接下来就是砰
砰砰的捶门声。我赶紧道:“我去开门。”留下伊藤绮美和一脸不乐意的司马越
越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开门,我差点热泪满襟,一把紧紧抱住门口的西哥道:
“西哥,我想死你了!”然后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正在搞内
战呢!”

  西哥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笑呵呵进了屋,一边将身上的衬衣脱掉,一边和她
们两个打招呼。我笑道:“西哥,知道你胸肌比越越发达,也用不着一进屋就脱
个精光吧。”越越朝我瞪眼道:“喂,胸大无脑呢,够用就行了,我还没嫌弃你
呢!”都怪伊藤绮美的胸脯丰满了些,所以越越一句话出口,她就立刻有了反应,
从容笑道:“就怕胸小也无脑,那岂不是更惨?”司马越越转头看着伊藤绮美道
:“你……”我和西哥相识一笑,只不过我是苦笑,西哥是幸灾乐祸的笑。

  我赶忙对越越道:“越越,去给西哥拿瓶啤酒。”西哥将衬衣往沙发靠背上
一扔,大声道:“日他个仙人,老了,大半夜的,她偏要跑步,害得近日肾亏的
我出了两身冷汗,要不是她几个老同学叫她过去通宵K 歌,这还不知道跑到什么
时候。”我接过西哥手里的香烟,问道:“韩穆思不是挺听话的吗,她叫你跑步
你不去不就行了吗?”西哥将手中香烟点燃,往沙发上一坐,二郎腿翘在了茶几
上,对我道:“原则问题男人说了算,这琐碎小事儿,当然还是得听女人的,我
这是尊重女权,提前让她享受男女平等的优越性,你一大老粗,算了,和你说了
你也不理解。”

  司马越越坐在西哥身边,将啤酒递给西哥道:“西哥,你最喜欢了,特冰!”
西哥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对我道:“哟,阿抗,我怎么觉得越越这丫
头越来越懂事了啊?”司马越越不服道:“西哥,说什么呢,我一向很懂事的啊!”
然后,她一个一个扮着手指头道:“平时我扫地,做饭,洗衣……对了,阿抗的
内裤都是我洗的!”一旁的伊藤绮美微笑道:“都是些仆人干的事儿,可以请个
阿姨来做啊,我在西哥家就一直这样的,对吧?”西哥哈哈干笑两声道:“嗯,
嗯,不过,伊藤同学啊,这个,这个……怎么说呢,劳动光荣嘛!”西哥弹了弹
烟灰,对着越越又道:“不过,越越你这个丫头也不对,阿抗有手有脚的,你不
能老纵容他啊,再说,洗洗内裤,他不会在乎的,你要真让他感激,你就帮你洗
洗他内裤里面罩着的那玩意儿。”司马越越没有丝毫迟缓,立刻接口道:“有啊,
有啊,也洗过的啊!”西哥和伊藤绮美同时转头惊讶地望着我。我急了,赶忙摆
手解释道:“没,没,越越,这,这丫头瞎说呢,唉,真没!”吃了羊肉,惹一
身骚,我也忍了,但让我背这无缘无故的黑锅,我可不干。

  西哥将电视调到体育频道,然后头也不回道:“阿抗,去煮点面条,饿得我
胃都在跳街舞了。”伊藤绮美回头看着我,莞尔一笑道:“阿抗,我也饿了,多
煮一份,好吗?”我还没来得及答应,一旁的司马越越道:“叔叔,我也要!”
西哥嘲笑越越道:“什么叫我也要?要吃面条就说清楚,你要是要别的,阿抗能
做的,西哥我一样能做,而且还比他做的更有难度,更有质量,知道不?”我边
朝厨房走去,边摇摇头道:“我这小家,迟早要让你们吃穷了。”

  刚刚进厨房,就听得客厅里面司马越越的叫声:“西哥!我要看动画片!”
我从厨房探出个头,想告诉司马越越孔融让梨的故事。西哥一把将遥控器插进了
自己裤裆里面,一边津津有味看着足球转播,一边道:“行,有本事你自己拿吧。”
我偷偷好笑,又回到厨房,刚打开冰箱门,客厅传来西哥的惨叫:“啊!女流氓!
抓错啦,哎哟,疼,疼……我拿,我拿给你……”我暗自叹息道:“唉,刚刚应
该提醒西哥的,这招对越越这丫头不管用,我已经中过招了。”

  我回到客厅,拿着一包少得可怜的面条,对他们三个道:“没法子了,面一
个人吃都不够,怎么办?”西哥道:“那不成,我现在就特想吃面,要不开车出
去找地方吧。”司马越越把小脑袋摇得我眼睛都花了,嘟哝道:“我才懒得去呢。”
伊藤绮美对西哥道:“那我陪你一起。”西哥击掌,然后指着伊藤绮美夸奖道:
“女人啊,要都像你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西哥和伊藤绮美起身,走到门口,
西哥转身坏笑道:“越越,别说没给你机会,把你叔叔一个人留给你,随便你怎
么抓。”

  等他们出门,司马越越像个小跳蚤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跑到门边从猫眼
往外瞄了瞄,然后把门反锁。我笑道:“越越,神神秘秘的,你想干吗啊?”司
马越越抿嘴一笑,对我道:“我要给你一个惊喜。”说完,司马越越走进自己卧
室,将一个纸箱子搬了出来。我指着箱子道:“什么东西啊?”司马越越道:
“就是那个樽啊!西周时代的樽啊!”我笑笑道:“都和你说好几次了,是个假
的,小毛都送给我了,你还当个宝贝似的!”正在撕封装带的司马越越突然停了
下来,望着我疑惑道:“我有一点觉得奇怪,按理说小毛做了这么几年生意,怎
么就会看不出来这个是真的呢?”

  我实在不想和司马越越讨论这个没有意义的事情,于是一边脱外衣准备去洗
澡,一边教育她道:“我亲眼看着摔成了几块,小毛都拿去黏过了,你还要说这
个没有损痕,而且是真的,搞得你是古董专家一样,别幼稚好不好,越越,看你
的动画片吧,没人和你争了,听话,嗯?”司马越越叹了一口气,对我道:“叔
叔,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这样吧,我明天我带你见一个人,让他告诉你。”我
问道:“谁?”司马越越吐吐舌头道:“暂时保密!”

  司马越越打开纸箱,突然又是一声尖叫:“啊!”我要是有胆结石,肯定被
她这一声给吓破了,手术费都节省了。司马越越接着紧张地自言自语道:“怎么
不见了?我明明放你里面的啊!”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司马越越,无可奈何的笑
笑,摇了摇头。司马越越看着我,似乎有些怀疑的眼神,声音颤抖问我道:“你
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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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季 042.

  我眼睛朝越越一瞪:“我拿走了?那个破玩意儿,给我当马桶用,我都嫌它
有铜锈!”司马越越急得直跺脚道:“怎么办?哎呀,我明明放在这个箱子里面
的啊!”我看着越越那丫头着急的模样,突然扑嗤一笑。司马越越小嘴一撅,推
了我一把,埋怨道:“都是你!肯定是你又后悔了,悄悄偷走了。”我越发觉得
好笑,呵呵道:“偷个毛啊,一破铜烂铁你硬要当成活宝,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才好。”司马越越紧蹙秀眉,疑惑地望着我,食指微微朝我点了又点道:“叔叔,
你……你真的拿了没有嘛?我跟你说,那个樽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呢!”

  我微笑,扶着越越的双肩,让她在沙发上坐好,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道:“越
越,你听好了,我真的没有拿。我现在呢,去洗澡,你呢,认真地想想,是不是
你自己换了地方,忘记了还是怎么的,好吗?”司马越越没有吱声。我径直朝卫
生间走去,背后她又叫道:“叔叔!”我回头道:“想起来了?”司马越越问道
:“你房间的钥匙还有谁有?”我答道:“除了你和我,就西哥有。算了吧,你
要是藏一箱伟哥,西哥可能还会有兴趣。”司马越越点点头道:“嗯,西哥肯定
不会。”听到越越这么说,我表情严肃道:“越越,你以后要注意了,对西哥,
你最好这种想法都不要有,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对不能在背后侮辱西哥,明白
吗?”司马越越朝我吐了吐舌头道:“哎呀,知道啦,知道啦,你们是狼狈为奸
的好兄弟嘛。”我满意的笑笑,闪进了卫生间,心里叹息道:“越越这丫头,小
舌头吐进吐出的真是灵活,老用来做鬼脸,真是浪费了。”

  洗澡的时候,我就想,按理说越越这丫头没有必要说假话啊,不管那破玩意
儿是真是假,如果真是不见了,那会是谁偷偷拿走了呢?而且门没有撬动的痕迹,
这么说来,拿走这个樽的人,肯定是熟悉我的人,而且手里一定有我家的房门钥
匙。这么一分析,只有三个人有这个可能,第一个是司马越越,她贼喊捉贼;第
二个是西哥,他吃饱了撑着;第三个就是我自己,肯定是梦游。刚才越越那丫头
说为了让我相信,明天要带我去见一个人,这么看来,这个樽还真可能大有文章,
那么拿这个樽的人,肯定是有目的性的,可就我们三个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而且都是从未有过偷鸡摸狗前科的人,按犯罪逻辑上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有作案
动机吧?看来我自己是想不明白了,等明天跟越越见了她说的那个人之后再说吧。

  洗完澡,关了淋浴,还是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我想这房子隔音效果不会这
么差吧?一把拉开卫生间的窗户,外面正在下大雨,还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很
是沉闷,像跑车蓄势未发时候的怒吼。偶尔还夹杂着闪电,如同锋利的刀,刹那
间将夜空劈开,似乎要摧毁这个沉浸在大雨之下的欲望都市。小时候,我特怕打
雷闪电,因为那个时候外婆总是告诉我,这是老天发怒了,要惩罚那些做了亏心
事的人和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儿。进幼儿园之前,我所有的文化,都是由牙齿所剩
无几的外婆所启蒙,所以对于她说的话,我自然深信不疑。拧邻居家小丫头白里
透红的小脸蛋,偷橱柜里外公熬的麦芽糖,在外婆打我屁股之后,我还会跑到后
院菜地,大便在她自己种的大白菜上……那个时候,我真没少做亏心事儿,所以
一逢打雷闪电,就吓得直哆嗦。不过,现在我是一点都不怕了,当年外婆说的那
些事儿,不管带有多浓厚的迷信色彩,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已经和外婆和蔼
可亲的笑容一起,成为了我儿时最美好的回忆。

  我回到房间,特意将窗户打开,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仔细聆听窗外的暴风
骤雨,肆意冲刷这块我一直赖以生存的浑浊的土地。雷声越来越响,聚集之后,
变成一个个炸雷,砰的一声声释放,似乎就在我的头顶。这种特定的环境,让我
的思绪放飞,久久不能平静,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反正睡不着,我干脆起身站
在了窗边,一眼望去,路上,暴雨中来往车辆的尾灯发出朦胧的红光,大部分都
是带着顶灯的出租车,那些做晚班的司机,依然为了生计在辛苦的奔波。

  急促的敲门声,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越越那丫头。我关上窗户,走到门边,
隔着门问道:“干吗?”越越带着哭腔道:“快开门啊,叔叔!”我在床头摸索
了一阵,将内裤穿上,然后套了一件睡衣,开灯,将门打开。穿着睡衣的司马越
越紧紧抱着一个枕头,站在门口,怯生生道:“我害怕……”这种情形,绝对是
一种诱惑,但我体内的荷尔蒙不争气,看着眼前的越越,只有亲人的感觉。我暗
自分析了一下原因,一来可能是最近实在太累;二来可能就是我的欲望和女人的
例假一样,有周期性;三来呢,这个夜晚,让我想到了小珍,我永远记得那个下
大雨的夜晚,我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送给了她。

  司马越越就睡在我的身边,又一个炸雷落地的时候,她下意识一下将我紧紧
抱住。她睡觉的姿势像个猫咪,双腿还弯曲的,所以抱我的同时,膝盖也一下顶
到了我的命根子,虽然是垂头丧气的状态,但被她这么一顶,还是疼得我叫出声
来。我没有生气,反而掉下泪来,我真希望那天晚上,小珍也这么顶我一下,也
许我就不会在每个下暴雨的夜晚情不自禁的内疚了。司马越越的脸庞贴着我的脸,
她以为我是因为疼痛流泪,所以一边替我擦眼泪,一边不停地给我道歉道:“对
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你眼泪都出来了,一定很疼吧?”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对她道:“我睡不着了。”司马越越在我脸颊轻了
一口道:“好啦,当我补偿你的,好点儿了吗?”我还是没有回答她,又对她道
:“我睡不着了。”她沉默片刻,问我道:“你想干嘛?”轮到我沉默。她又凑
到我耳边,小声道:“可……可我今天还是不方便……”我微微笑道:“你想哪
儿去了?我说我睡不着,突然很想弹琴。”她伸手捏住我的鼻子,将我的脑袋摇
来摇去,尴尬,故作生气道:“哼,以后你想到脑壳破,都没机会啦!”

  我拿起吉他,重新坐回床边,对越越道:“想听什么?”她斜倚在床头,抱
着个枕头,微微笑道:“你弹什么,我就听什么。”我想了想,对她道:“我弹
一首自己写的歌,叫《我以为》。”

  我以为没有人能够和我一样看透城市的忧伤我以为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摸不着
方向忙忙碌碌的人们穿五颜六色的衣裳大街上有很多陌生的目光耳边的音乐不停
的播放恋爱的男女不停的闲逛不后悔当初自己那么执着放弃安稳的生活无所谓就
算是错背着吉他流浪再来过祈求什么来安慰在深夜漂泊的灵魂无聊时想喝醉再安
然的入睡失落的感觉有谁能体会现实的残酷让我好疲惫这城市早已变了模样高高
的楼房里充满虚伪和善良依然寻找可以逃避的地方在我幻想的世界里自由的飞翔
我一边弹,一边忍不住泪流满面,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禁不住双手掩面。良久,
越越问我:“我应该不是这首歌的第一个听众吧?”我微微点了点头。越越又道
:“她一定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你很喜欢她,对吗?”我没有点头,也没有
摇头。

  这一夜,我和司马越越睡在一张床上,什么也没有发生。第二天早上,被车
外的喇叭声吵醒,走到客厅的时候,餐桌上的盘子里,有火腿,还有检鸡蛋,虽
然煎鸡蛋的边缘都已经成了轮胎的颜色,但我还是心头一热。

  越越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吃早点,突然笑着道:“我知道那个女孩子叫什
么了。”我喝了一口橙汁,抬头惊讶的望着她。她微笑道:“因为,昨晚你一直
抱着我念着她的名字。”我尴尬道:“啊……昨晚有没有……有没有……”司马
越越哈哈笑道:“是问有没有非礼我是吧?你少臭美,都说你没那机会了。”说
完,她一脸怀笑,指着我手里的杯子道:“不然我在你橙汁里放上半斤泻药,拉
死你!”

  越越拉出一张餐巾纸,用力擦了擦我油乎乎的嘴巴,然后将纸巾往桌上一扔,
皱眉道:“哎呀,现在很讨厌洗碗呢,还是请个阿姨帮忙算了。”我微微笑道:
“没关系,回来我洗。”司马越越双手一拍,点点头道:“嗯,现在我就带你去
见那个人,我们出发吧。”我急道:“我还没刮胡子呢!”司马越越拽着我的手
道:“走啦,走啦,又不是相亲,刮什么胡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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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季 043.

  出门前,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摸了摸后脑勺,问越越道:“越越,西哥
和伊藤绮美呢?”越越吃惊道:“对哦,昨晚他们一直没回来呢!”我一边往外
走,一边打电话给西哥。“西哥,你他妈昨晚和伊藤绮美怎么没回来?”我有些
生气。西哥懒洋洋道:“回来啦,你都和司马那丫头睡一个房间了,我难道也和
她睡另外一间房和你们比赛啊?”我压低嗓门,怒道:“我什么都没干!”西哥
道:“和我说鸟用啊,你去和伊藤绮美说吧,不过不说也无所谓,反正你和她又
没啥关系,犯不着越摸越黑。”我责怪西哥道:“你们回来之前,你发个消息说
声会死啊?”西哥道:“哟,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啊,那你和司马那丫头睡一床,
怎么不事先发个消息给我?”我哑口无言。西哥安慰我道:“放心吧,伊藤又没
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打扰你不好,别自作多情了,我今儿个就把钥匙配好,说不
定晚上她就没事儿一样睡你房间了。”我呵呵道:“少忽悠我,那样我还得自个
儿睡沙发,对肾非常的不好。”西哥不屑道:“你这孙子就不知足,我要换成是
你,两个女人住家里,自个儿睡浴缸也认了!”

  我这个人,从来就是个路痴,最惨的还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当司马这个丫头
告诉司机一个地址之后,我就看到了司机脸上幸福的淫笑,这个笑容的幅度比听
到‘到浦东机场’的时候还要大。出租车一路飞奔,我无暇欣赏窗外的风景,眼
睛就盯着计费表了,那家伙,像赌场里的赌博机,数字变得飞快,片刻功夫,看
得我眼睛都花了。

  师傅兴致不错,一路哼着小调,眉飞色舞的模样。口袋里手机响了一声,我
看了一眼,对师傅道:“我说师傅,江苏移动都欢迎我了,这地方也忒远了吧!”
师傅道:“快了,就快到了,住别墅不就图个大自然吗?上海市区里头,那空气
能和这儿比?”我点头道:“那倒是,就是这交通费贵了点儿。”

  总算到了小区,一望无际的花花绿绿,倒有些山花烂漫时的感觉,唯独美中
不足的就是少了点人气,也不见她在丛中笑……实乃一大遗憾。小区给人很宁静
的感觉,我跟在越越身后,踏在白色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围着一个人工湖泊
绕了半个圈,在一个清代风格的别墅前停了下来。越越回头朝我微笑道:“到了,
记住了,别乱说话哦。”我呵呵道:“放心吧,你以为刘姥姥进大观园是吧,怎
么说我也是……”这时,二楼有人靠在栏杆上朝越越挥手,显得很兴奋,叫道:
“越越,你可回来了……”越越似乎对她的热情不很感冒,望着那个大约40多岁
的阿姨道:“林阿姨,我师傅没出门吧?”林阿姨道:“在呢!你都说要回来了,
老爷怎么舍得出去嘛,快快快,你们先进大厅,我立刻下来给你们沏茶。”我一
听这林阿姨称呼什么‘老爷’,心里就不舒坦,这都和谐社会了,怎么也得叫‘
总’啊,‘董’啊之类的吧,叫什么‘老爷’嘛,忒俗!

  一走进大厅,他个仙人板板日我的,一种古典风格的华贵感扑面而来。整个
大厅的装修为暗色调,地板和家具都是褐红色。地板难道也是上等的红木?似乎
太奢侈了点。古色古香的家具看上去绝对是有年头的东西,要么就是做旧的处理
非常逼真。客厅正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边缘微微泛黄的山水画,足足有两米长
一米宽的样子,虽笔墨刚劲,然一隅之祥和仍跃然纸上,即使我对这个玩意儿不
在行,但从画中随意流露出的意境来看,这绝对不是赝品。画的下方,两把靠墙
的太师椅中间,放着一个黑漆亚光带浮雕花纹的方形茶几,茶几的上面还有一个
清花瓷器茶壶和几个同样赏心悦目的小茶杯。画对面靠着墙壁的位置,一个典型
苏绣手法的四帘落地屏风静静竖立,如同四位精致美丽的小家碧玉伫立在那里,
多情的望着你。屏风的旁边,随意摆放着几个鼓形的镂空式坐墩,这东西我在古
装戏电视剧里看的多了,还一直幻想坐上这玩意儿是不是可以通地气,吸取日月
之精华。墙角还摆放了一个大花瓶,半人多高。瓶上应该是牡丹的图案吧,说实
话,对植物的认识,除了玫瑰,其他的我天分欠缺。房间的另一面靠墙的位置,
是一个储藏柜之类的家具,很多的格子,整体格局还蛮对称,格子里大大小小放
着一些小饰品,铜器,以及让人难以分清鼠猫狗兔的玉雕之类。

  越越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主人了,说她师傅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后院练拳,让
我不要客气,随意坐。我伸手摸了摸太师椅的扶手,真是滑溜,对越越道:“你
师傅还挺热爱体育锻炼的嘛。”越越呵呵道:“他老说他自己是张三丰嫡传的第
几十代弟子呢!”我也笑道:“你这师傅我喜欢,一把年纪了,比我还能吹。”

  我往太师椅上一坐,那感觉,一旁的越越就是自己的丫头,而自己呢,俨然
就是《红楼梦》里的贾老爷。我敲了敲太师椅的扶手,笑眯眯道:“丫头,给老
爷搞一杯茶来。”越越哈哈大笑,然后双手叉腰,翻着白眼望着房顶,不屑一顾
道:“切……”这时,林阿姨端着一壶热茶从我身后走过来,笑吟吟道:“来啦,
茶来啦。”说真的,林阿姨幻影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将我吓了一跳,就连正在
幻想的老爷感觉,也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热情不是她的错,但冷不丁跳出来吓
唬我,就是她的不对了。

  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爷终于出现在我面前,精神矍铄的很。我第一眼看到
他就觉得眼熟,仔细想了想,他长得太像那个老演那些老奸巨滑角色的王刚了。
林阿姨似乎很怕这个老爷,对他毕恭毕敬的,但她看老爷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他们
应该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老爷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而是双手扶住司马越
越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慈祥笑道:“怎么搞的,又瘦了不少。”越越做了
个鬼脸道:“难道你想我和你一样胖啊,我才不要呢,难看死了。”说完,司马
越越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就这一眼,我发现了越越多少还是有点女人味的。

  敢情越越带我过来,是让这个老爷给我上课的,他鼓着一双大眼,抑扬顿挫
从西周铜器讲到明清官窑,途中还插述了几个典故,而且还顺便将他客厅里的那
些逐一来了一个现场教学,教我如何辨认真伪。虽说我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听
得津津有味,因为我从他的讲述中抓到了一个重点词汇:值钱。最后我还明白了
一件事情,小毛给我的那个樽货真价实是个好东西,而且所谓的黏合根本就不存
在,这样看来,摔成几块的那个樽是假的,小毛说拿去修补只是一个借口,等他
还给我的时候,樽已经换成了真的。可小毛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我还真不信小毛
那么高风亮节,或者看我做人厚道,硬是想白白送我一个宝贝。既然如此,那小
毛也成了怀疑对象,可门窗都没有丝毫损坏啊,难不成小毛还能遁地飞天?不对,
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老爷也要算上一份,因为他也到我家里看过那个樽,人心隔
肚皮啊,说不定他对那个所谓的极品一见钟情,先下手为强呢?而且就凭他对越
越那亲热样儿,趁越越不注意,多配上一把钥匙,还不是囊中取物的事儿?这么
一想,我再定神看这个老爷的笑容,奸笑,毫厘不爽的奸笑!

  林阿姨很是诚恳,一个劲儿的留越越住两天,越越开始不同意,后来还是我
劝她留下的,这么好的大HOUSE ,不住个几天享享福,实在对不起自己跑了这么
远的路。我一个人走出小区,左右望了望,看不到车站,于是问门口的保安,车
站是不是距离这里很远。一个高大威猛的保安看我的眼神不友好,一脸严肃告诉
我,他们这里没有车站,业主都有私家车。我再啰嗦几句,他居然不理我了,我
心里就纳闷儿了,莫非这里的保安也有私家车不成?或者是这里的保安比我的薪
水还高?我正想告诉他,做人要低调,我都没有看不起他,他又何必看不起我呢?
没有办法,我只得站在路边,想拦一辆回头的士,车费至少还能打个六折。在我
等车的光景,有一辆玛莎拉蒂的银灰色跑车,还有一辆奔驰SL500 先后进了小区,
谁叫我这人是买得起汽车杂志买不起车的车迷呢,于是赶紧拿出手机,对着车屁
股猛拍一阵,心里想着晚上发几个牛车的照片到论坛,也算是告知大家,楼主我
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保安居然还不乐意了,先是瞪了我两眼,然后是轻蔑的笑,
最后竟然走到我身边,让我把照片删掉,说是要保证小区业主的私密性。我日他
个仙人,本是同根生,先煎何太急,我用这句话骂他这个势利眼的孙子,他还不
一定能理解。

  我懒得和他争论,于是删除了照片,嘿,他还不解恨的样子,说要留我的底,
让我拿身份证给他看。我当时就火了,问他算老几,只有警察叔叔才有资格问我
要身份证,而且都还得说个请字。幸好他手里只有一根警棍,要是有一手枪,还
不得把我毙了?

  我一肚子气,于是赶紧打了个电话给西哥,使劲儿叫道:“西哥,我受气了,
你开奔驰过来接我!地址我发你手机上。”我知道西哥也就一JEEP,只不过还是
挨不住面子,就说成了奔驰,待会儿让他停稍微远点的地方,我走过去不就得了。
保安看了我两眼,正要讽刺几句还是怎么的,这时另外一个小个子保安走了过来,
拉他,让他别和我一般见识。我差点晕倒,本想电话给越越,让她叫那个老爷出
来教训他们一顿,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萍水相逢,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兴师动众反而显得我这人鼠鸡肚肠了。

  几根烟的功夫,正急着,一辆奔驰嘎的停在我面前,我正要责怪开车的怎么
这么缺德,动不动就开着好车吓唬老百姓,没想到车窗放下,一句彻底温暖我心
头的话甩了出来:“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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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季 044.

  还真来了个奔驰接我,我的小腰板仿佛加固了钢板一样,一下挺得笔直笔直,
都不屑回头看身后那两个保安的表情,很自然的拉开门,上了车,眼睛笑成了一
条缝,伸出大拇指,往上推了推自己的鼻子,对西哥道:“西哥,忒及时了!”
西哥呵呵道:“这不你受了天大委屈一定要用奔驰接你的吗?对了,两千的租金,
正好抵你上次帮我买茶几垫付的钱,至于零头,西哥就不和你计较了。”犹如肛
门儿坐在了消防栓上,我条件反射蹦了起来,头被车顶撞了一下,感觉被西哥打
了一榔头,大白天的眼前金星闪闪,边揉着脑袋,边急忙道:“西哥,你……你
……太没必要了吧,我电话里头说是那么说,原意是让你开那JEEP过来停远点儿,
不就得了……”西哥转头看了我一眼,得意地笑,抽出两支烟,递给我一支。我
没敢接,小心问道:“这烟是你自己的,还是随车走要另外收费的?”西哥拿着
点烟器自己点燃,含着烟嘴道:“随车免费附送,你爱抽不抽。”

  我接过西哥手里的点烟器,吧嗒吧嗒将烟点燃,靠在椅背上,瞟了西哥一眼
道:“我怎么看这车眼熟?还有女人香水味儿?”西哥故作傻笑道:“呵呵,你
当我真那么SB啊,借的皓皓的呗。”我疑惑道:“她车没这么新吧?”西哥道:
“我他妈刚从‘美容院’开出来,打蜡的钱都是疯子出的,便宜你这孙子了。”
我将座椅往后退了退,把衣袖挽了挽,感叹道:“还是西哥你够义气,还特意借
了皓皓这中奔大老远的来接我,啥也别说了,全在烟里了!”说完我用自己的香
烟碰了一下西哥嘴里叼着的香烟,落了少许烟灰在西哥裤裆上。西哥赶紧腾出一
只手朝自己裤裆猛拍,瞪了我一眼道:“我日,鸟巢着火啦!”

  车刚进市区不久,西哥将车靠边停下。“干嘛呢,还早着呢!”我不解道。
西哥神秘笑笑:“只能带你到这儿了,我还有任务。”我顿时一脸鄙视,望着西
哥道:“你这人咋经不起表扬呢,刚刚还说你什么来着?哦,说你讲义气,现在
倒好了,离家还远着,就要赶我下车。”西哥拍了拍我肩膀,慷概激昂道:“知
道我为啥把你当生死之交吗?”我拍了拍胸脯,义薄云天,大义凛然,豪情万丈
道:“因为我讲义气!”西哥摇摇头义愤填膺道:“错!是因为你有理想,有道
德,有文化,有纪律!”我右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拍,义不容辞道:“就凭西哥你
这句话,我下车!”

  关上车门,我靠车窗上,问道:“对了,你有啥任务?”西哥笑道:“接韩
穆思洞房呗!”望着中奔的背影,心里暗道:“这孙子就剩下重色亲友这个优点
了。”我还没走到车站,就接到疯子的电话,告诉我他把我和西哥的JEEP撞了。
我早就劝说过疯子了,考驾照的时候,不要给教练送红包,他偏不听,这不,果
不其然一个马路杀手。为了给苏荷那女人的老爹治眼睛,他卖了中华还不够,还
害得我和司马越越签下卖身契。我也不止一次骂疯子,他既不承认自己和苏荷有
什么鸟关系,也没有发展意图,更谈不上五年规划,那何必尽他妈做些掏心窝的
事儿呢?莫非这苏荷还是苗族的后代,给疯子下蛊了不成?

  小毛这龟儿子似乎人间蒸发了,打他手机永远是无法接通。我还真不信他就
这样白白送我这个樽不要了。下午接到丁胖子的电话,他可能人参吃多了,火气
很大,说工程部施工队那边等着调试安装,我负责的控制系统器件再不到货,要
是延误了交货期,所有责任由我一个人承担。我心里直叫冤,这项目也是我签的,
伊藤绮美那边价格我也谈得差不多了,本来采购这具体的事儿应该由采购部的一
个同事负责,可偏偏她赶着要生孩子,而且她那人还不好相处,所以也没其他人
帮她处理这个事儿,由此一来,丁胖子只能将这擦屁股的事儿往我头上撩了,谁
让我的报销单都是丁胖子签呢,得了,就看在他人格魅力的份上,我硬着头皮也
得接了他这招。

  项目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死命给伊藤绮美压价,故意刁难她。现在倒好了,
生产厂家因为元器件采购周期和价格的变化,突然来一个供货紧张,于是有库存
的商家就成了大爷,不但不愿降价,还得涨价,这还不算,就算你有钱,还得凭
关系才能从别人嘴里抢来现货。我本想和客户商量下改品牌,客户说标书白纸黑
字写的清清楚楚,就算他们答应,他们的终端客户也不会答应。这下好了,对于
我来说,伊藤绮美转瞬间就从孙子变成了大爷。我本想这事情能拖就拖,以为伊
藤绮美会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随便给她一个台阶,就会忘记我当初在她面前装
大爷的嘴脸,可是我错了,真没想到,她这个婆娘,还挺会记仇。就连丁胖子亲
自出马,拉下脸找她,她也说已经和别人签了合同。丁胖子也够狠,说违约金我
们公司一起付,心想这下她没屁话了吧,可人家又说信誉值千金。丁胖子当时和
我说这过程的时候,由于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那‘信誉’两个字我怎么听都
是‘性欲’,所以忍不住笑出声来,结果可想而知,被正在火头上的丁胖子劈头
盖脸一顿乱骂,说我幸灾乐祸。天地良心,他发音不标准惹的祸,怎么能反过来
怨我啊,这要处于乱世,我早揭竿起义,反了他娘的。我这人,什么都可以忍,
就是忍不了冤枉。不过我也有个优点,就是任何事情,过了就过了,从不记仇。

  如何搞定伊藤绮美,这已经成为了我目前最重要的工作,为此我还特意找丁
胖子申请了一笔特殊经费。这笔特殊经费用丁胖子的话来讲,也就是一顿西餐,
一束玫瑰,一打杜蕾斯的用途。看着丁胖子那充满期待和赏识赞许的眼神,我感
觉自己有了一股金庸笔下郭靖‘大虾’弯弓射大雕的豪情,只不过,这个大雕,
现在换成了伊藤绮美。

  西哥配了钥匙给她的当天,她就到我寒舍下榻,而且还善解人意的买了一张
可以当小床用的沙发,放在了我的书房里。书房既然没几本书,那么放上一个沙
发,当个小卧室也不错。

  屋漏逢阴雨,这个当口儿上,小娟又找到了我,说她现在住的房子,房东没
有通知她就卖给了别人。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所以希望来我这里住几天。
我本想告诉她,家里已经供着两个菩萨了,可又怕她误以为我是在找借口拒绝她,
所以,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顺便问了一句那个喜欢用拖把打我脑袋的老
头子,她说回家了,现在就她和她儿子两个。我说要去接他们娘儿俩,她说不用,
没什么东西,用不着麻烦我。正到了娘儿俩要搬过来到的时候,我还真的没有时
间,因为我正在家里安抚伊藤绮美。没办法,只能跑卫生间给西哥打了个电话,
让他帮忙去接。

  我从背后拿出一束鲜花递到正在看电视的伊藤绮美面前。伊藤绮美回头微笑
道:“什么意思?”我有些尴尬道:“没啥意思,就是觉得这束鲜花特配你,插
你房间吧?”伊藤绮美道:“你不用拍我马屁,房子是你的,你愿意让谁进来住,
难不成我还能反对?”我心想,自做聪明了不是,我为这鸟事儿,用得着怕你马
屁吗?都怪丁胖子的淫威啊!我摇摇头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这人,最讲
民主,你又不是不知道。”伊藤绮美扑哧笑道:“哦?是吗?你说她还带了个小
孩儿?不会是你……”我连忙摆手道:“想哪儿去了,那小孩儿,比我帅多了。
对了,晚上我俩去西餐吧,好久不知牛排味儿了。”伊藤绮美站起身,伸伸懒腰,
意味深长微笑道:“小娟和她儿子不就要过来了吗?”我支支吾吾道:“嗯,是,
是啊,不过,她叫了西哥陪她。”伊藤绮美惊讶道:“西哥?难不成西哥和她…
…”我只是微笑,不点头,也不摇头。伊藤绮美指着我呵呵道:“哦,明白了,
那小孩儿肯定是西哥和她的,对吧?”我仍然微笑,不点头,也不摇头。伊藤绮
美摇头道:“哎,西哥这个家伙啊,真是到处留情。”我心里暗道:“西哥,老
子可没说是你,这可是伊藤绮美她自己猜的。”男人一玩深度不说话,女人往往
就会犯自以为是的错误。

  伊藤绮美说要洗个澡再走,我看了看手表,让她快点儿。女人难道比男人多
了哪块地方难洗吗?为什么我几分钟就能洗完的澡,伊藤绮美足足洗了快半个小
时?一个人烦躁不安站在窗边抽烟,接到西哥的短信,说他第一眼看到小娟的儿
子,把他吓了一条,因为长得忒他妈像我。

  伊藤绮美穿了一件睡衣出来,虽然睡衣不透明,但是从胸部两个凸起的小点
来看,似乎还没有穿胸衣。一边擦头发,一边对着正催促她的我道:“我突然不
想去了,要不还是在家里,大家一起吃吧?”我叹息道:“就算在家吃,你也该
换件衣服吧?”伊藤绮美将头发向后甩甩,用手里梳了梳,一双大眼睛望着我道
:“都是你好朋友,我又不是没穿衣服,很见不得人吗?”我忖道:“你要是不
穿衣服,倒好了。”

  我没有回答她,故意狠命盯着她的胸脯看,直到她注意到我色迷迷的眼神,
陡然之间,白皙的面容微微泛红,仿佛刚涂的腮红一般娇艳无比。她走向我原来
的卧室,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迷人的体香沁人心脾,我故作意乱情迷的样子,情
不自禁一把将她抱住,任凭她怎么挣扎,我就是不放,而且还朝她湿润的红唇慢
慢靠近。当时,我真想仰天长啸:“好柔软啊!”我想,这样给她一个教训,顺
便还能占个便宜,看她还换不换衣服。

  喀喀喀门锁响,我还来不及放开怀里挣扎的伊藤绮美,门开了,西哥带着小
娟和她儿子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手一松,伊藤绮美从我怀中挣脱,脸涨得通红,
尴尬的推了我一把。我正要解释什么,小娟的儿子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
我,嘴里含糊不清叫道:“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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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季 045.

  我一看这情形,鸟都快急直了,连忙解嘲道:“西哥,这小家伙在叫你呢!”
西哥呵呵一笑,从小娟手里抱过小家伙,逗了逗,对我道:“这儿子我还真要了,
对了,从今儿个起,他就叫小西吧。”说完,西哥笑着望向小娟:“小娟同学,
没问题吧?”小娟有些不好意思,微笑着不说话。这当儿,小娟还和伊藤绮美对
视了一下,但两个人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眼神岔开。

  伊藤绮美似乎对小西挺有兴趣,从西哥手里抱了过去,一脸幸福的望着小家
伙,特开心,还低头在小西的额头上用力亲了亲,兴奋道:“这小家伙好可爱哦!”
小家伙也一副很兴奋的样子,在伊藤绮美怀里手舞足蹈,叽里呱啦叫啊叫的。我
白了她一眼道:“你这么喜欢,不会自己生一个啊?”西哥用力在我肩膀上一拍,
大义凛然道:“阿抗,这个帮,我倒是原意帮的!”伊藤绮美瞪了西哥一眼,眼
角带着笑意道:“美的你哦,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嘛!”西哥双手将自己的刺猬头
往后理了理,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对我道:“阿抗,你不认个干儿子啊?”我心里
有鬼啊,吃不准西哥这孙子啥意思,所以不敢擅自作答,只是含糊的点点头,嗯
了一声。

  西哥爽朗笑道:“小西福气好,又多了个干爹,来来来,我帮你的阿抗干爹
封个红包给你。”说完,西哥从屁股头摸出皮夹,唰的抽出一叠百元大钞,往萧
然怀中的小西身上一放,对我道:“看好了啊,你帮我垫付的两千,买茶几的钱,
我帮你转交给你干儿子呢。”我呵呵笑道:“随你大小便,本来我就没指望你还
我。”

  伊藤绮美发挥了大无私的雷锋精神,将我的大卧室让给了小娟和她儿子住,
她自己就住了原本给我收拾好的书房,剩下一件小卧室,自然还是司马越越的,
这样一来,我还是得睡沙发。我对西哥道:“要不你也搬过来一起住算了。”西
哥剑眉一扬道:“行啊,你把卫生间马桶搬客厅,对了,就放你沙发旁边,我和
韩穆思将就一下,睡浴缸吧。”

  一起吃过晚饭,看了会儿电视,大家各自安寝。我和西哥将客厅沙发摊开,
两个人躺在上面,一边抽烟一边聊天。西哥道:“最近韩穆思行踪有点古怪。”
我转头道:“怎么啦,她不是挺听话的吗?”西哥道:“我也纳闷儿呢,这几天
她老说公司那边忙,有时候太晚了,就睡在公司,家也懒得回。”我拿着香烟的
手,伸出一个小手指,扣了扣头皮,对西哥道:“你要不相信就直接去她公司找
她呗,我看她也不像是口是心非的女人啊,莫非还真有外遇了?”西哥叹了口气
道:“我那管得了那么多,只是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她还和小毛纠缠不清。”

  这时,小娟卧室里出来小孩儿的哭声。西哥嘿嘿道:“你儿子哭了,还不去
看看?”我用肩膀撞了西哥一下,压低嗓门儿道:“你他妈别没事儿惹事,到时
候假的说成真的,我跳黄浦江也洗不清。”西哥一本正经道:“喂,我说真的,
你找个机会带他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不就真相大白了?”我没回答西哥,起身走
到小娟卧室门口,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屋里,床头灯橘黄的灯光,照亮了小娟憔悴的脸。小娟一边轻轻拍着身边的
小西,一边对我道:“还没睡?没事,小家伙每天晚上都会哭会儿,待会儿就安
静了。”我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指轻轻拂了拂小家伙的额头,怜爱道:“小鼻
子小眼睛,小胳膊小腿儿的,真是有趣。”小娟侧着身子,可能是刚刚喂过奶,
睡衣的纽扣也没扣,所以坐在她身边的我,可以看到她大半个鼓鼓的胸部,但天
地良心,我真是没有一点邪念,否则简直比亵渎神灵还要有罪恶感。我感到些许
尴尬,于是将视线移向旁边,轻身问道:“孩子还没断奶?”小娟点点头:“嗯,
断过几次,没成功,我有些不忍心,所以就随着他了。”

  我抽出一支香烟,正要点燃,小娟道:“别抽了,对宝贝不好。”我将香烟
放回烟盒,微微笑了笑。小娟又道:“对你自己也不好,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小家伙哭了会儿,可能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实在可爱的紧。
我问小娟道:“你老爸不是把他带回老家,说要送人的吗?”小娟道:“嗯,后
来我哭着喊着求他,说如果他要送给别人,他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我了,最后爸爸
他还是心软了,又给我送了回来,只是气不过,住了一天就卷铺盖回了老家。”
我伸手捋了捋小娟鬓角的头发,叹息道:“你老头子其实人不坏,就是脾气暴躁
了点,有空我们一起去你老家看他,顺便给他带箱王老吉。”小娟扑哧一笑,伸
手搭在我的手背上,淡定的望着我。顿时,一丝暖流顺着小娟的手心传递到我的
手背,通过我的手臂,融入到我的血液,流经我的心脏,让我心跳骤然加快。

  我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很懦弱,甚至没有勇气去和小西做亲子鉴定,甚至是
提也不敢提这个事情。我知道这对于小娟很不公平,可我真的希望这个小西不是
我的儿子,因为很多事情,我根本无法给小娟承诺。如果我告诉小娟,我愿意牺
牲下辈子的幸福来换取对她们的歉意,这似乎也不尽人情,而且还显得我虚情假
意,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我看着眼前的小娟和她身边熟睡的小西,心头涌起丝丝伤感,禁不住开始抚
摸小娟的脸庞。小娟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轻轻将头扭向一边,开始小声地抽
泣。我俯身下去,亲吻小娟流泪的脸庞,又涩又咸的泪水,刺激了我的味蕾,同
时也触发了我的泪腺,自己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小娟炙热的双唇没有丝毫迟疑的和我的双唇交织在一起,我大脑一片空白,
意识瞬间模糊,犹豫片刻,随即热烈的和小娟拥吻在一起。小娟双手开始解我的
衬衣纽扣,我也手忙脚乱的剥离她上身的睡衣,此刻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
要和她疯狂彻底的融为一体。很快,我和小娟两个人上身赤裸,紧紧拥抱在一起。
小娟的舌头,柔软香甜,似乎已经深入到我的体内,搅动了我的五脏六腑,激发
了我体内所有的情欲细胞,一个接着一个迅速膨胀扩散,散发到我身体的每一层
肌肤。小娟的乳房本来就丰满坚挺,而现在还没有结束哺乳期,所以尤其显得美
不胜收,那种涨鼓鼓的混圆半球形,仿佛圣光一样笼罩了我的整个头部,让我呼
吸急促,有一种快要窒息而死的快感。我亲吻小娟乳沟的同时,双手从她胸脯两
侧往中间托起,手掌顿时感触到乳房里乳汁的温暖。女人吸引男人,还有一个重
要因素,就是她们身体和性别所散发出来的,男人与生俱来渴望的一种母性,这
种吸引是致命的,也是无法抗拒的。我着魔一样开始吮吸小娟的乳头,随着小娟
轻声地呻吟,甘甜的乳汁犹如观世音菩萨宝瓶中的圣水,开始滋润和净化我快要
枯竭的心灵。

  小娟的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然后缓缓下滑,双手摸到了我皮带的锁扣,就
在这紧要关头,身旁的小西突然鬼使神差的哇哇大哭起来,这一瞬间,犹如一盆
冰水从我头顶浇落,我和小娟两个人傻了一样,顿时呆若木鸡。

  小娟似乎从睡梦中惊醒,仿佛眼前的我成了陌生人,冷不防扬起手,对着我
‘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我的脸火辣辣的疼,却疼不过我的心。强烈的内疚和
羞愧,让我无地自容,正想给小娟道歉,没想到小娟曲起双腿,用力一蹬,直接
将我踹到了地板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我重心不稳,重重摔倒在地的同时,
腮部还撞在了靠墙的储物箱上,片刻,嘴角一股热流,泛着甜味。

  小娟一脸痛苦,看着我,泪流满面,指着我道:“你给我出去!”小娟的这
种眼神,如同炙热的烙铁在我内心深处打上了一个永恒的印记。我扶着墙爬起身,
擦了擦嘴角的血滴,苦笑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依旧
选择继续沉默,走到门口,拉开门,回到了客厅。

  我一声不响回到西哥身边躺下。西哥翻身朝我,问道:“怎么啦?看你情绪
很低落啊。”我没说话,一把抱住西哥,小声哭了起来:“西哥,我……”西哥
一把将我推开,小声骂道:“操,你这孙子,干坏事儿了吧,怎么嘴边一股奶味
儿?”于是,我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小声给西哥说了一遍。西哥常常叹了一口气道
:“你这孙子啊,就是管不住两腿之间那玩意儿。”我埋怨道:“西哥,你别损
我了,我真没心情!”西哥呵呵一笑。我问道:“你笑个毛啊?”西哥道:“小
西应该不是你儿子。”我惊讶道:“真的?你又知道啦?”西哥阴阴一笑道:
“要是你儿子,他怎么会那么小气?你不就抢他一口奶喝吗,哈哈哈……”我一
个大脚将西哥踹下了沙发,大骂道:“禽兽!”西哥坐在地上,一副被冤枉的神
情,委屈道:“你别老把自己的小名往老子身上套嘛……”

  客厅里,饮水机旁边手机响了起来,就在西哥身边。我和西哥同时望着响个
不停的手机,看来伊藤绮美一直放客厅充电,睡觉的时候也忘了拿进房间。西哥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惊讶万分望着我。我问道:“这么晚了,谁啊?”西哥盯着
我,呆呆的样子道:“你绝对想不到!”我正准备起身走过去,伊藤绮美的房门
开了,她一个箭步冲到发愣的西哥身边,抢过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瞪了一眼西哥,
时间大约3 秒左右,是那种威胁的眼神。随后,伊藤绮美拿着手机进了房间。我
莫名其妙,望了望伊藤绮美卧室的门,然后转头又问西哥道:“你他妈哑巴啊,
问你呢,究竟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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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季 046.

  西哥故作神秘,起身走到我身边,捂着嘴巴在我耳边轻声道:“还能是谁,
那个皓皓呗!”我一把推得西哥一个趔趄,鄙视他道:“少来!你那双牛眼一转,
老子就知道你他妈心虚,骗我?”我手指点了点西哥道:“行啊,和我不仗义,
你他妈翅膀硬了……”西哥拍了拍我肩膀,压低嗓门嘿嘿道:“翅膀没硬,偶尔
鸟硬而已,既然被你看穿了,我就实话实说,不过你可要装不知道才行。你没看
刚才伊藤绮美进屋前瞪我的眼神,忒凶狠呢!”说完,西哥还心有余悸的看看了
伊藤绮美卧室的门。我微微一笑,对西哥道:“你是不是做梦都想她把你往床上
一按,把你办了?别啰嗦,快他妈放出来,谁?”西哥还故作不好意思一笑:
“是男人都想吧,别老扣我一低级趣味的帽子好不好?”点燃香烟,故意卖关子
片刻,西哥镇定吐出两个字:“小珍。”“小珍?”我差点惊讶的叫出声来。西
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还是有点不确定,又问道:“去澳大利亚的那个小珍?”西哥往沙发上一
躺,吐了个烟圈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手机上显示是‘小珍’两个字,不
是她才怪了,我早就怀疑这个伊藤绮美就是萧然。”西哥说完,沉默片刻,又接
着道:“不对!”我挨着西哥坐下,急切问道:“什么不对?”西哥道:“不是
怀疑,是肯定她就是萧然!”我若有所思点点头道:“我早就怀疑是她了,只是
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西哥呵呵笑道:“屁话,你又有老婆,又有小孩儿的,
人家又不是黄脸婆,何况还有自盘古开天地以来,以潇洒英俊风流低档闻名黄浦
江畔的西哥在,她除非脑袋瓜子有病,才会对你情有独钟,对吧?”我脱下鞋,
伸出一只臭脚就往西哥嘴边凑,笑道:“三天没洗了,原味儿的,正好堵你的嘴。”
西哥皱眉,反应敏捷,右手挥手挡住,左手食指和中指插入自己鼻孔,摇摇头道
:“我的抗大爷,你要是约妹妹吃饭,千万别去吃韩餐……(要脱鞋)”

  “不行,我得当面问问伊藤绮美,她要不是萧然,小珍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说完,我起身就要朝她卧室走。西哥情急之下一把将我拉住,我挣扎了一下,西
哥发蛮了,干脆一把将我抱住,急着道:“别,别,你这不是卖友求色吗?你这
样做,从此以后,高大威猛的西哥在她眼里就成小人了,我好不容易闯出‘西哥
’这个义薄云天的号头,我容易吗?”我回头对西哥道:“那要不你把小珍电话
给我搞到手?”西哥犹豫片刻,无辜道:“总得给我些许时日吧?”我推开西哥
道:“文绉绉的,别当自己斯文人,我反胃呢。”西哥又凑我身边,一脸兴奋道
:“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一下就让伊藤绮美原形毕露!”我两眼放光,迫不及待
问道:“啥好办法?”西哥望着伊藤绮美的卧室一边淫笑一边点头,还伸出双手
做了个抓的姿势,对我道:“霸王硬上弓,你一脚踹开门,冲进去使出西哥我教
你的龙抓手,对准她两个咪咪猛地一抓,仅凭手感判断,肯定就知道是不是萧然
了!”西哥说完,还两个爪子在半空,捏啊捏的,这孙子,居然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一时无语,默默看了看西哥,然后起身,拍了拍兴奋不已的西哥,平静道
:“果然好办法,你再慢慢想想有没有更好的,我先去卫生间撒个尿。”西哥指
着我,一脸不相信的神情,坚定道:“你小子肯定是去手淫!”

  临睡前,我问西哥:“前面吃晚饭的时候,你不说你拉肚子吃不下吗?我看
你好好儿的嘛。”西哥拍了拍裤子口袋里的小药瓶道:“这不都给你们看过了吗,
药都随身携带着呢!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微笑道:“反正我睡不着,你要是饿
的话,我去煮点面条。”西哥累兮兮的样子道:“睡吧,睡吧,祖宗,健康的睡
眠才是最好的肾保健。”说完,西哥翻身睡去。

  晚上和西哥没脱衣服睡在沙发上,却久久难以入睡,脑海里不时浮现出小珍
天真的笑容。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只是在我的梦里出现,逐渐这已经成为了一
个习惯。一丝淡淡的牵挂,似乎比两个人真实的生活在一起要轻松和幸福很多。
说来也怪,我真希望就这样和小珍一辈子,有时候,就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这
样是不是为了推脱自己法律上的责任。小珍终究还是出国了,自从她出国后,我
衣柜的底层就多了一个大的牛皮信封,如果没有信封里面装的东西,她应该还在
上海。

  半夜时分,伊藤绮美咯吱将门拉开一条缝,也许是听到西哥此起彼伏的呼噜
声,她以为我和西哥都睡得和死猪一样。于是,她蹑手蹑脚,带着一股清幽的体
香路过沙发去卫生间,当然是穿着睡衣,尽管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窥视了半天,
也只能看清一个人影的大概轮廓。我心里就气啊,干嘛人是从猿进化而来的呢?
如果人是从猫头鹰进化来的,除了天生的夜视功能,还外加一对翅膀,夜灯和城
市公交都省了,那该多好啊。

  马桶冲水的声音还是不小,为了迷惑她,我也和西哥一起打起呼噜来。还别
说,我这假呼噜还真打得有板有眼的,九浅一深,发音浑厚,绝对以假乱真。

  迷迷糊糊终于有点睡意了,没想到伊藤绮美卧室的门又咯吱开了,然后又是
马桶冲水的声音。我心里暗想,这伊藤绮美怎么搞的,照她这上卫生间的频率,
应该好好吃点什么枸杞之类的滋滋阴才对。

  心想两次了,总归可以安稳睡觉了吧?让我感到吃惊的是,才过一刻钟的样
子,她卧室的门又咯吱开了。我暗暗叫苦,心想今晚是别想遇见周公了。又是马
桶冲水的声音,只不过这次伊藤绮美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停在了沙发旁边,具体
的说,是西哥睡的那边。一直眯着个眼睛,眼皮累得要死,但内心的好奇又让我
不得不一直忍受这痛苦,真他妈作孽啊!伊腾绮美居然开始伸手摸西哥的大腿,
先是摸靠近她的那一边,摸了一会儿,又伸手摸另一边,刚摸到,西哥却翻了身,
往我这边一滚。我担心被西哥压到,赶紧装做熟睡换姿势的模样,咂了咂嘴皮子
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也跟着一翻身,还好我机灵,左手一下抓住了沙发边缘,
不然差点翻到地上,就算如此,也惊出我一身冷汗。

  冷静下来一想,不行啊,我要这样屁股对西哥,那不什么都看不到了啊?于
是,我又一个180 度翻身,干净利落,嘴皮又咂了咂,声音比上次更响,其实我
就是要让伊藤绮美知道,我睡着了。这样一来,我和西哥面对面了,也马上知道
西哥这厮今晚又没刷牙。伊藤绮美继续摸西哥的大腿,这下我算明白了,她是想
拿西哥裤子口袋里的小药瓶。可西哥这一侧身,药瓶正好被压得紧紧的,任凭伊
藤绮美怎么摸,就是掏不出来,何况,西哥身体还不时不自然的动一动,这让她
拿药瓶的难度更大了。我真担心西哥动来动去的时候,伊腾绮美可能一不小心没
抓住药瓶,倒抓了一只鸟。没办法,伊腾绮美只能双膝跪在沙发床的另一边上,
开始慢慢用力扳西哥的肩膀,想西哥平躺下来。

  西哥那块头,并非伊藤绮美一弱女子能随便扳得动的,所以,伊腾绮美不得
不弯下腰降低自己重心,身体都几乎贴在西哥侧面了!不对!好像胸部都靠西哥
手臂上了,我心想,西哥这孙子,睡得和死猪一样,还能占别人便宜,真是福气
好。我真想告诉伊藤绮美:“来啊,来扳我,我比他轻多了!”这时,我发现一
个异常,西哥的鼾声没规律了,而且还伴随着颤音的感觉。我正在想莫非西哥这
孙子一直在装睡?突然,西哥居然来了一个270 度的翻身,径直将伊藤绮美压在
了身下,嘴里还嘟哝道:“阿抗,怎么老拉我啊……”我日他个仙人,我眼珠子
都快瞪出来了,伊腾绮美的胸部都要被西哥压平了,这孙子,怎么会没感觉?还
会以为压的是我?我他妈明明睡他右边的,他往左边翻身还能压到我?伊腾绮美
没敢吱声,一个劲儿喘气,双手要将西哥推开。我一看急了,装作要翻身,然后
猛地一脚,踹到西哥的肋部,随后暗暗用力一蹬,直接将他踹下了沙发,随之还
伴随着小药瓶滚落在地的轻响。伊藤绮美松了一口气,正要起身,我顺势移动身
体又将她压在了我身下,嘴里还嘟哝:“西哥,别吵,困死了……”伊藤绮美肯
定是哭笑不得,可又无计可施。最狠的是西哥那孙子,被我踹地下了,他还能安
然无恙的装睡,我就差点爬下沙发跪在地上朝他作揖:“西哥,I 服了 U!”

  将伊藤绮美压在身下,我立刻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堆温暖的流沙之中,而且美
好的莫过于我还能自由的呼吸。我的头耷拉在她的肩头,面部轻轻贴着她的脖子,
美妙的体香犹如沙漠中的绿洲,让我平静如水的心灵池塘荡起一阵阵涟漪。我本
想早点放开她,可一想到这种奇妙无比的感受,就算找一万个坚持下去的借口,
我都可以随口而出。我蛮以为她会发怒,最终会用力一把推开我,可没想到,顷
刻之后,她居然轻微的挣扎也消失了。她缓缓侧过头,嘴唇贴近我的耳垂,呵气
如兰,弄得我酥痒无比。我以为就这样OVER了,却想不到还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她温暖的舌尖开始在我的耳垂上游离。我心里立刻暗自庆幸,还好刚刚睡觉之前
洗过脸,不至于耳朵有异味,否则就大煞风景了!

  伊藤绮美的舌头是水做的,不,应该是蜜做的,也不对,究竟用什么来形容
她舌头的柔软和甜美呢?我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只是觉得自己仿佛沉浸在那夜晚
里,一望无际的绿油油草地之中,微风掠过,爽心悦目的绿草伴随着零星点缀的
野花一起左右摇摆。当空一轮皓月,照耀大地,妄如雨后晴空,我就沐浴在这令
人陶醉的月光之中。我开始怀疑这个伊藤绮美是医学院的高材生,不然她怎么对
我这个耳朵这么熟悉呢?伊腾绮美的舌尖对于我耳朵轮廓的轻轻舔舐,若有若无,
却又泾渭分明;或轻或重,却又惊心动魄。温暖的嘴唇怎么能没有配合呢?那就
是了,这个想法刚刚一闪而过,我感觉自己的耳垂边缘已经被温暖的嘴唇所包含,
伴随轻微的吮吸,舒服极了。什么是和谐?精神和肉体的完美同步就是和谐。伊
藤绮美温暖湿润的嘴唇,已经暂时成了我耳朵根部柔软部分所贪恋的小家。其实
我还想提醒她一下,我还有个地方,更需要一个小家。

  我正陶醉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之中,在地板上躺了半天的西哥突然含糊嘟哝
了一句:“冷……”伊藤绮美停了下来,在我耳边梦呓道:“我知道你没睡……”
我担心又他妈是一个梦,于是用力捏了一下自己大腿,疼!看来是真的。我心中
顿时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我平时认识的伊藤绮美吗?”我只听说发烧能烧坏
脑袋,难不成拉肚子也能把脑子拉坏?

  伊藤绮美轻轻就将我推在了一边,因为我太软了,全身就剩下一个地方硬。
她走到西哥身旁,弯腰拿起滚落一旁的小药瓶,然后进了卧室,砰的关上了门。
地上的西哥一下生龙活虎的爬上沙发,一言不发,伸手就直攻我下三路,一把将
我裤裆抓了个正着,然后嘿嘿笑道:“孙子,你又直了!”

  我呵呵笑了笑,推了推西哥道:“睡吧,明天还上班呢。”西哥道:“你不
用上班了,你的工作不就是找伊藤绮美签单吗?”我点点头道:“是啊,那又怎
么了?”西哥道:“她现在一个小时用一卷手纸的样子,明天还能上班吗?”我
对西哥道:“刚才药都让她拿走了,那玩意儿,我以前吃过,灵得很!”西哥故
作阴险一笑:“别说我没给你机会,那只是钙片,你就安心照顾她吧,这次就不
止压一压了,还能扶她上卫生间……”我吃惊道:“西哥,这也太狠了吧?”西
哥看着我,不吱声,然后我和西哥同时右手握拳,异口同声小声冷笑道:“无毒
不丈夫!”

  闭上眼睛,带着困意,我含糊不清问道:“晚饭时候你给下的药?”西哥翻
身过去,拖长腔调,迷糊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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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发完了!原来第一卷是180章啊!我还以为是50~100章呢。
早上发到现在,发了一天了,发的我头昏眼花,不行了,要休息了。不好意思,剩下的改天再发了。
原稿的第162章节有两篇,是重复的,我发的时候没注意,都发上来了,在第164楼,还请版主帮忙删掉吧。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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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紫月天使 金币 +50 呵呵~辛苦了!慢慢來不用急! 2008-12-3 20:30
  • 紫月天使 +1 呵呵~辛苦了!慢慢來不用急! 2008-12-3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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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很久没看到这么好的文章了,偶一口气看了个完,整花了一夜时间.文章写得很好,很贴近生活,看得偶一个大男人都有点感动了.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色文,希望兄弟能早点更新,也希望这文章能早点结束,不然偶又得整夜地看,还得日日思念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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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速度有点慢,看了几天才把第一部看完,不过确实很精彩啊~
现在准备整理下心情开始看第二部了,不过还没出完所以看的时候就不急了呵呵~毕竟看快了看完了就没的看了,那才憋的慌哦,不知道总共会有几部啊?
PS:每次看这种游离于生活和幻想中的爱情友情故事都特别感慨,希望结局是我希望看到的那种,不然我就要跳楼了.加油~早点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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