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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海盗的悠闲生活】【全】作者: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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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节

  愈接近伊达的领地外围,一路遇上的兵丁、还有忍者与密探也就愈多。

  本来以癸所面对的情形来说,是应该避开这些障碍前进的,以他和梨花、爱
水的身手来说,要做到这点也不成问题,可是对癸来说更重要的不是顺利进入伊
达领,而是重遇薰她们。

  手上既无情报,又无人手。要得到薰的讯息,唯有依赖德川了。

  所以他们三人,在十余天之内,连杀了数百敌军。由爱水负责拷问情报,从
德川的兵马调动和收集到的讯息,推测薰她们的所在,同时透过敌人来通讯。

  因为癸估计薰和青霭一定也会从敌人身上审问时,得到自己的讯息的。

  而爱水经过癸两个月来他使尽浑身解数的精心调教之后,现在已是一条完全
迷上主人性技巧的忠犬了。

  昨天癸遇上了一支三百多人的地方藩军,遂派了爱水潜入。裸身大胆走进营
地的爱水,遂像蚂蚁遇上蜜糖一样,被士兵们蜂拥包围,送回了大营之中。

  癸遂利用此机会,与梨花休息了一天。

  “好!是去割取收成的时候了!”癸看着敌人设立的临时营地说。

  即使服半部藏对部下们下禁口令,但是一连几次百人以上的部队被歼灭,必
然会引起敌阵之中的种种流言绯语,而有能力如此屠宰德川军的,也唯有自己。

  相信薰她们很快就可找从敌人身上找到自己的消息了。

  “癸!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不好罢!而且我有点担心爱水……万一她!”

  “对付这种杂兵,还用得着提防吗?不用担心爱水的忠诚,世上可没有我的
肉棒征服不了的女人。嘿嘿!”

  一句话说得梨花脸红心跳的。癸的变态真的远超梨花所想像,那么多性虐与
多样化的做爱技巧,单单是看她就受不了,像光天化日于市镇中的屋顶上做,梨
花怎也想不出有人可以变态和大胆至此。看到爱水受用无穷和疯狂陶醉的表情,
虽然内心有点羡慕她所享受的快乐程度,可是要她自己也这样做,就怎都做不出
来了。

  “好!跟在我后面,小心别让自己受伤。”

  对癸的关心,梨花欢喜的点头。

  之后走到营地前面的癸对欲上前查问和在守卫的十多名士兵发出真空刀气。

  新月形刀气一出,砍起一片血浪,刀气过处,留下断手断脚与满地尸骸,还
有些被砍掉三、四分之一身体的重伤者的呻吟。

  一直像个浪人一样,没有一点儿正经的癸,脸上挂上一副正经的表情,发出
冷冽的气势。凡是阻挡他与薰她们重遇之敌,就十恶不赦非杀不可。在营地内左
冲右突,刀光过处,杀得尸骸遍地,血渍四溅,加上魔刀的火焰,很快营地已烧
了起来。

  一般士兵岂是癸的对手?就连唯一有威胁的火枪兵,在近战之下火绳还未点
燃完毕,士兵们的头颅早与身体分家了。

  对癸来说这实在没什么难度。倒是让他很欣赏新养的这条美人犬的能力,敌
人只有一百余人,想必是被爱水操控对方头目调走了其余的,而且敌军软手软脚
的,肯定中了爱水身上的毒。

  没几下功夫,营地内除了死人,就只有被砍成重伤在地上挣扎呻吟的敌人。

  “啊啊呀呀!”

  当癸杀进对方的本阵之时,遇上的是十数名在乱交之中的男人,而爱水就像
女皇一样被围在他们正中间。

  癸大声喝问:“哪个是首领?”

  爱水双眼柔媚的看着癸,浑身发烫,期待主人的嘉奖。

  “这一个!”爱水踢着正在疯狂舔自己脚指的胖子。

  那家伙一副中毒者的情形,好像上瘾一样,将脚指猛吮个不停。

  之后又是一场血色旋风,除了胖子之外,其他人很快变成烤焦的肉块。

  “近日搜索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发现?知不知丰臣一党在那里?”凶霸霸的
癸面色不善,像牛头马面这等鬼差多过像活人。

  “这……在北面五十里,好像有部队遭到伏击了。上面为此调动了附近的人
手,以那里为中心加紧包围。”

  对正在把部下的头当球踢的癸,胖子面上血色尽去,可是仍然紧缠着爱水的
脚不愿离去。

  “就这么多?没有别的消息了。”一面追问,癸顺手将地上几个重伤者送了
到黄泉报到。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若是双方的关系掉转,敌人绝不会对他有什
么慈悲的。特别是他的女人!想到她们落入敌手的话,就更没有道理说什么同情
和不要滥杀之类的废话。

  “真的……”

  “好!那我就饶了你。去碰你的女人吧!”

  之后胖子重新缠上了爱水,在她刚长出的黑色嫩毛的阴户上猛舔猛吮。

  “啊!主人。”

  爱水满是情欲的视线紧盯着癸,就在主人与梨花眼前迎来了高潮。

  “啊啊啊……”

  在爱水身体颤抖之中,极毒的阴精喷洒而出,连痛楚的时间都没有,剧毒直
接将胖子的头都溶解掉了。

  “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然少了点美感,但死在阴精之下,落到
地府,也足够向别人眩耀了。”癸一脚蹬开没有了头的躯体,让爱水再一次缠上
自己的身体上。

  “主人请赏赐爱水吧!”

  “你这妖女倒是厉害!红颜祸水就是指你这种女人吧!”

  “只有真正的强者,才可以收服我这股祸水的,就请主人证明你有资格给我
看吧!”

  “杀!”

  入道挥舞着两具尸体来抵挡子弹,冲进敌人的火枪队之中,接着又有一批敌
人被扯断手脚和连头颅也给踩扁。

  就如癸所想像的。薰她们在前进的路上,也捉到不少德川士兵来审问。虽然
内容总是十分混乱,但是听到能宰杀过百敌军的人,想必除了癸之外,再难有他
人。虽然没有证据,可是薰和青霭都暗喜在心里。

  为此她们一路依着敌人提供的消息,朝癸的方向接近。

  对部下接连被杀伤的义忠来说,也从而推测出癸和薰她们的所在了。为此一
面调动兵马合围,更增派过万援军,当中多达五千名火枪手,要绞杀掉丰臣的残
党。

  义忠以每五人为单位,让士兵们能互相看到,又不致被人一击消灭,以确保
他们有发现或遇袭后能发出消息。每个五人小队之间,相隔一百至三百步,如此
布下了三层的警戒网。

  再将余下的士兵以三百人为单位组成猎杀队。二百人负责掩护,一百名火枪
手分成四组,利用密集火力狙杀丰臣方面的高手,还配备猎犬追踪和信鸽通信。

  如此严密的布阵,即使是薰她们的身手,也难以完全不被发现,尤其是要让
癸发现,她们又不可能完全不暴露身份。

  结果遇上了猎杀队的她们,便要以五人之力对抗敌方三百人。

  一百枝火枪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被二十五人的排射打中,纵然不即时死
亡,也必然身受重伤了。

  “这样子,我们一个人得对付敌方六十人!”

  “砰!”

  十兵卫一枪又击毙对方一名小头目。无法像薰、入道和甚助卫门等在近身战
中疯狂杀敌,她只能带同没有战斗力的青霭,在树顶间来回飞掠隐匿其间,用她
的六尺滑膛火绳枪狙击敌人,造成对方指挥上的混乱,给薰她们制造近身战的机
会。

  “不是六十!是七十五人。因为我没有战斗力呀!”正替她准备弹药的青霭
手上边忙边说道。

  “总共得射七十五枪呀!”觅十兵卫一听,就感到肩酸背痛。

  “还好这次遇上的是一般士兵,要是遇上忍者的话就麻烦了,得在别股敌人
围攻来之前撤走!”

  “这可没有说的那么容易呀!”

  连日激战,纵是真田十勇士也疲惫已极。

  十兵卫的巧手在青霭的帮助下,又一次完成常人所不能及的快速填装。

  “糟了!”

  一支二十多人的弓箭队注意到树上的十兵卫。

  “砰!”

  千钧一发之间,火绳首先点燃完毕。硝烟过后,十兵卫击毙了对方的队长。

  可是失去指挥的敌人,仍然朝着她齐射,一排箭矢画过长空,箭头在阳光下
闪耀夺目。

  拿着长枪的十兵卫像舞动铁棍一样,抵开射来的箭矢,一把抱起青霭飞掠到
别的树上。

  几过起落之后,才总算躲开了敌人的身影,但是感到脚上一痛的她,发觉小
腿上已然受伤了。

  十兵卫不禁担心,她们逃得出去吗?眼看敌人的包围圈愈来愈窄,遇上敌人
的间隔一次比一次短。为免出现正面遇上数千敌军的可怕场面,她们一直在山林
之间前进,可是看来敌人全军合围,只是时间问题了。

  在地面上,薰发出的直刺形真空刀气贯穿敌阵,连毙十数人,利用树木的掩
护,她以绝快的速度在飞跃。

  眼前的敌人由拔刀队掩护,后方则是火枪兵,总数近五十人,这个数目既非
不能打倒,但也绝对足以对薰构成致命的威胁。

  快要冲进敌阵之中的薰,遭到敌人拔刀队的拦阻,舞动着邪马台刀,专精近
身肉搏的敌军冲前。薰虽连杀数人,可是却无法立时杀出去。

  已然完成填装的火枪兵们,火绳已经点燃,乌黑发亮的枪口已对准薰。

  在射击前一刹那,甚助卫门照预定的侧攻已至,手上十字镖连射,连中十多
人的咽喉。

  “砰!砰!”枪声和硝烟之中,十多枚致命的铁弹射向了薰。

  我会死在这里吗?薰脑中闪过一抹不甘心。她不能浪费大家对自己的期望,
更重要的是,她还想再见癸一面,死在这里她绝不甘心。

  正持刀与薰相搏的士兵,被子弹贯穿倒下。

  拜甚助卫门的努力,火枪的准确度不高和前方敌兵的身体阻挡。仅以一尺之
差,薰又一次捡回性命。

  就在薰提刀再次砍杀的同时。另一队火枪队从后方接近,依照义忠一早下的
命令,射击时不必管敌我之别,只要一有机会就攻击。即使造成敌我俱亡,也要
杀掉丰臣的人。

  士兵们的喉头,紧张的吞着口水。眼前的敌人,身手不同凡响,而且想到连
自己人也杀掉的不安。使他们紧张不己。但是击毙丰臣的人可是大功一件,义忠
大人有令,任何人能杀死丰臣薰,连升三级,赏黄金三十两,并赐封三百石的封
地。想到这他们又是兴奋又不安,怕奖赏若是均分的话会分薄了。

  “哗啊啊啊……”

  正把最后一名敌人都切开的薰,听到后方凄厉的惨叫。回头一看,是一股好
不熟悉的烈焰,在熊熊猛燃的火海里,数十人在挣扎,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惨叫
着相继倒下。

  一个结实雄伟,满身杀气的人影在火焰之前走着。

  “癸!”

  一刹那间薰激动得流下泪珠,他果然没事。她可是焦急了近二个月了,尤其
是每当和敌人生死相搏之时,薰就愈发担心癸那天能否在近千敌人之前逃脱,自
己又能否活着和他再相见。

  薰如乳燕一样轻灵的身体,转瞬划过双方的距离,投进了葵的怀中。

  “担心死人了!我怕你……怕你……”在癸结实的胸膛之中,泪流满面的薰
低泣个不停。

  “辛苦你了。”

  癸喜极的抱着薰,失而复得,薰又回到他身边了。现在柔弱的薰,没有了作
为主君应有的严威,看起她凄酸苦楚的脸,极需人怜爱。可能的话,癸真想好好
的慰藉薰,当然是在床上了。

  “好!敢让我的女人受苦的,我绝不会让他好看!”

  癸咆哮着道,声音传到远近所有人耳目之中。给敌人打击之外,也让入道、
十兵卫和青霭心中一喜。

  只要有这像用刀砍也砍不死的坏蛋在,她们就感到一股安全感。

  癸把砍下来的人头当作暗器用,举着刀疯狂砍杀,杀得德川军如鬼哭、如神
嚎。

  在树上看着威风凛凛,宰人如割草的癸,青霭心中一阵安慰,他果然是自己
选中的人,狂暴粗野,绝对能够称霸一方,可是面对自己又会柔软亲切。

  “呜!回来了。太好了!”

  青霭趁十兵卫不注意,偷偷的擦着眼中的泪光。表面上她在他面前很镇定,
可是虽然有着癸必然没事的自信,但她仍然牵挂死癸了。

  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全是德川军的尸体,差不多全歼三百多人的癸他们,
又再转移了阵地。

  只是重遇之后的惊喜,接下来的气氛可就不太好了。看着紧贴在癸身边的梨
花还有像狗一样在癸脚边转来转去的爱水,薰、青霭和十兵卫三人,虽然都早知
癸本性如此,可是不仅多了两个女人。她们还显得比自己还亲密,要她们三人不
妒忌,那就不叫女人了。

  “癸你这小子,多了一个女人和女奴吗?你真好,可怜我还是孤独一个。”

  唯一仍然心情大好的就只有入道了。

  “哈哈!是呀。”感到有点山雨欲来的滋味,癸只能随好应道。

  “给我坐好爱水!别再转来转去!这位是梨花,就是上次用冲天炮助大家逃
脱的人。这条美人犬叫爱水,是我新近收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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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节

  照癸从其他海盗头目身上学来的,这时候让新人和旧人融洽相处的最好方法
就是来场无遮大会,让女人们一起高潮过后,相互之间看到对方的可耻姿态,那
以后就好说话多了。

  可是入道姑且不说,甚助卫门至今还没弄上手,要同时支开二人,一时想不
出借口。何况要大被同眠的话,爱水、梨花和青霭倒没有问题,十兵卫是有点勉
强了,至于薰那根本不可能。偏偏薰是最重要的!

  “我们出去一下,青霭这里交给你!”

  看着眼中带点妒色的薰,癸二话不说就拉起她向外走,在略一缩回又挣不脱
之后,薰就任用他牵着自己走。

  在其他人又羡又妒之中,癸选择了和薰二人独处。

  离开众人藏身的巨形树洞,癸一把抱着了薰,将头靠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
的幽香。

  “想我吗?”

  “怎会不想?”幽怨的语气,显出薰现在满胸的心事还没有解决。

  “妒忌吗?”

  “明知故问!”

  语气微嗔的薰让癸兴奋得在她粉颈之上,大大的香了一口。

  “那你是否放弃嫁进伊达家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对抱着自己的手力量不自觉的加重,薰默默忍受着,连痛也没喊一声,因为
是自己使癸失望的。

  自己多想就此丢下一切,可是为何癸就是不明白自己的无奈?

  “癸!有些事是不容我去决定的。”

  “好!你不去决定的话,就由我代劳吧!最多我宰了那个伊达政宗的长子,
那这段婚事不就告吹了吗?”

  癸是认真的,他才不管后果如何?就算要一人独斗数万伊达军,他也不能眼
看着自己的女人,非出自本愿的投进别人怀中!女人离弃自己而去癸可以接受,
但是爱着他的人,绝不可以给别人!

  “蠢才!”薰因关心而生气着。

  她内心真的希望癸这样做就好了,因为这样既不会背叛了部下们,又能让婚
事告吹。可是一想到癸的安危她就……

  “自己身边有着那么多女人,为何还要留着我……”

  “因为我爱你,就是这样。”

  “何况对你们来说虽然很自私,可是……我就是这种人。一开始我就让你们
知道我是怎样的我,你们可以选择接不接受我,就像甚助卫门理都不理我一样。

  但是若然接受了我的话,自然是因为我有能让你们喜欢的地方,因此也请你
们体谅我让你们生气的地方!“

  “你好自私呀。”

  薰反身迎上癸一吻,呼吸着他的男性气息,香舌主动迎上癸的舌头。

  “抱我!我想癸用快乐支配我,让我沉醉在女性的幸福之中,忘了所有的不
快,让我只记得对你的爱。”

  一脸悲凄,却又有着无限的爱意,薰解开自己的腰带,让衣服滑下,露出一
身柔亮嫩滑的雪肤。

  “唔!那就让我来满足今天特别大胆的薰吧!”

  癸一口一口的香在尴尬不已的薰身上,舌头在雪白迷人的身体上又舔又吮。

  之后整理好薰脱落地上的一身衣裳,让全裸的她在白日之下仰身向上。

  艳阳高照下,癸一目了然的把薰身上迷人的地方尽收眼底,让薰娇羞不已,
下身的花穴之内,更是湿润,爱液流满了花唇之间。

  “呼!”

  癸欣赏着紧闭着双腿,玉丘之间有着迷人肉缝,上面那稀疏的小草地上沾染
着晶莹的蜜露,在阳光的反阳下,让癸色心大动。

  “我今天要拼尽全力,让薰大声到树洞里面的人都听到。”

  “你!你好坏的,专会欺负人。”

  “唔!啊啊……”

  在薰面上红得如浅尝美酒之后,癸在薰的花间重地重重的欣赏花蜜的滋味。

  “薰的爱液真是洪水一样,一浪比一浪高,看!还在流呢!真是美味呀!看
来不用前戏了。果然……”

  伸进花穴之内的手指,感到阵阵嫩肉的压迫而来,里面早已湿成泽国了。

  “因为人家想你嘛!我每晚都想着你勉强自己入睡,怕你回不来了!呜……

  我……我自从再见到癸,就想起彩虹之下小溪之旁。好想!好想癸再一次取
悦人家。“

  “好!保证薰的娇呼,大到可以把所有人都引来。”

  灼热的男根刺进了薰的花穴之内,让她心神一震,双腿微分,迎接爱郎的进
入。

  “好热!癸的那里,好像火烫一样!”坚挺的阳具涨满着薰窄小的花穴,让
她兴奋不已。

  而癸也不再客气,尽情的侵袭着薰。久别之后,癸更加不能没有了她,不能
让薰离开自己身边,无论是身还是心。

  “啊啊啊……”

  一而再的挥戈突进,让薰舒爽愉悦的娇呼不已,相对的癸也在薰花穴嫩肉的
磨擦之中,感到极度的满足。

  癸狂猛的进袭着,用爱和快感洗清了薰心中的积郁,直至她迎接了高潮,自
己也在她体内爆发。

  “啊癸!我爱你!”脸上带着高潮的余韵,薰再一次抱紧癸。

  今天二人都想尽情的满足对方。

  在房子内。

  爱水在癸和薰走出去之后,全裸卷曲在梨花脚边的她,一瞬间跃起就想追出
去,但是却给梨花捉着了脚走不动。

  “放开呀!”

  “不可以骚扰癸。”

  看到这种情形青霭喝道:“给我坐好,还想去哪里?”

  “你凭什么教训我?”

  “凭你是美人犬而我是癸的女人!这就够了吧!别不懂规矩!”

  青霭那种位于人上的高贵典雅态度与巨大的压迫感,把爱水又迫得伏了在梨
花脚边。

  接着青霭拿出笔在纸上做记录,对所有人的问话。何时发现过敌人?多少?

  地点?那是龙家购自伊罗巴的墨水笔,经过改良之后,除了墨水之外还可改
用人血来书写,在没有墨水的现在就是以之前在敌人身上得来的人血来下笔的。
之后青霭再小心的计算着,最后还探问了所有人的步速。

  邪马台帝国和青霭自己熟悉的神州国不同。这里不是皇帝之下,就是臣下,
再到平民。而是有一个早被架空了的女皇,世代以卑弥呼之名传承着。地方上是
众多大名在割据着,最大最强的一股,就是德川家康,他让自己的孙儿用幕府大
将军之名统治着全国。

  但是这个统治绝不如神州国的郡县制来得直接和皇帝的权力来得大。大名之
下是老中、大老等部下,他们均有一定的封地,对手下的任用也有自由度。藩政
的指挥权虽在大名手上,但是对部下的部下,老中与大老等等却有由自身选取和
任用部下的权力,这些人只效忠老中与大老。

  在地方上,分别有德川家老中与大老等作为地方藩主的大名,与以往在战国
时代之中,名义上降服于德川家之下的大名。他们对内政拥有极高的自主权,虽
然得要服从在江户的德川家,可是对拥兵自重的降服大名来说,若是德川势衰,
那他们取而代之成为新一代的幕府也不绝为奇。

  像一只香蕉,分别由一北二南较小的小岛,加上中间最长最大本州岛即为邪
马台帝国。而在本州岛东北一带拥有庞大领土的即为伊达家,战时可动员五万兵
马,若在本土作战更可加多至七、八万。

  相对起来,德川家的直属兵力也不过十五万而已,扣除留守江户和各重镇所
需,加上征调外藩兵力。德川能出动对外讨伐的兵力,也仅是十五万,最多不超
过二十万。

  作为外藩中的第一大,伊达政宗不仅有能力有野心,再加上其难攻不落的仙
台要塞,对唯一有能力抗拒德川征讨的势力,魔君家康自然对之心怀敌意了。

  “诸位,照我推算。现在包围我们的德川军在一万至一万五千之间。敌方哨
兵组成三个警戒网,还有以三百人为单位的大型部队。这是估计的敌方巡逻分布
图,以我们的步速来算,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可以选取一条最短和最少敌人的路
线来突围。冲出去后,越过关口就是伊达领了。只要去到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现在先吃饭!一个时辰之后出动!”

  梨花和爱水不算,入道、甚助卫门与十兵卫是只听命于薰的。不过薰对青霭
的提议通常都会接受,反正等她与癸谈情说爱够了之后回来,再问她是否赞同就
是了。

  入道取出从敌人身上夺来的肉干,给众人分发木碗。

  “啊!吃饭了吗?”癸和带点羞涩一脸朝红的薰踏入来。

  “好!梨花,请大家喝碗奶吧!这是大补之物,对恢复体力大有作用的。”

  其他人或许还可以接受,但是对仍为黄花闺女的甚助卫门来说,爱水全身裸
体的和她们共处一室就已够使人难受了。

  在癸的命令之下,爱水这艳女一脸红红兴奋不已的坐起身。梨花从癸手中接
过火仓,让魔刀变成成阳具状,插入花穴之内,利用非人力所能及的超高速,让
爱水转瞬即达到高潮。然后梨花就一手捧碗,一手捏着她的奶头,挤出乳白色芬
香扑鼻的奶水,而且虽然木碗甚大,可是那对硕大的胸脯竟然有足够的奶水将所
有碗都盛满了。

  其间爱水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更是让人受不了。

  尴尬得双颊绯红的甚助卫门,看着青霭、爱水和梨花边喝边饮,神色如常,
真是难以想像。十兵卫虽略显拘束,可也一起喝了。

  “你这家伙,跑了沙也加,这次倒捉了个活宝。唉!没有酒喝,日日喝清水
的日子真受不了。奶也好,总有点味儿!”

  入道这酒肉尼姑大碗的喝大口的吃,唯独薰呆看着碗,眼睛在裸女爱水身上
扫来扫去,像甚助卫门一样不能下咽。

  “薰!”

  癸拿起碗一口喝光了,跟着强吻在薰的唇上,把香甜的奶汁渡了过去,让她
从挣扎到柔顺的挨在癸的身上。

  对面颊微红喘气不已的薰,癸在她耳边悄声说:“留在我身边,别嫁入伊达
家。将来要薰也生下孩子,也让我尝尝你的奶多甜好吗?”

  一番说话,把薰说得又喜又怒。

  薰真的想,自己能只属于癸一个就好了。

  一个时辰之后突围开始,没有作战能力的青霭被交给了十兵卫照顾,由最强
的癸、薰和入道作先锋突进。

  首先遇上的是一个五人小队的巡逻队。

  入道一脚踢飞了敌人的头颅,而癸和薰则以真空刀气,轻松解决掉对方,前
后不过一个照面之间而已。

  之后一行八人在山林间飞速前进。

  在接近第二道警戒线时,后方传来了讯号弹,看来敌方发现刚才的尸体了。

  癸看着炸开在空中的烟雾,就如青霭所估计的,得要硬闯了。

  癸将魔刀舞动,形成他那杀人如割草的绝招,火焰之龙。

  “区区三百人而已!七个能打的人,再加上青霭。一人四十个罢了!”

  “四十个,不算什么呀!”

  也只有像癸这种人敢视对方如无物的,而且也只有入道会附和他。

  薰知道非常幸运的是敌人没有高手在其中,虽然原因不明,可是每股敌人中
的百枝火枪,是绝不容小看的。

  前方山林之间人声喧嚷,林叶摆动不绝,看来敌人已准备拦截了。

  “癸,先解决火枪手!一个不留!”

  持刀在手,脸上威严肃穆的薰,一身英气焕发。看在癸眼中别有一番美态,
尤其让他回忆起薰在自己身上婉转呻吟的情形。

  数百敌军首先看到的是林中的一股烈焰,之后三条黑影闪身而出。

  当三人突然扑杀进敌阵之中,癸立时对其中一股火枪队发出了火焰之龙,转
瞬把二十五条生命变成了二十五块焦炭。之后一个旋身落在另一队火枪手之中,
魔刀晃动之间,人体迅速变为肉块。

  而薰则以真空刀气在敌人中砍个一个大洞,手上连射着十字镖,再杀进去。

  入道方面自然也不会给敌人子弹上膛的机会,双手铁拳如两个大铁锤一样,
所到之处,敌人头颅破碎,胸膛穿洞。

  之后包围着青霭和十兵卫,以甚助卫门为中心,梨花和爱水分处左右突入以
来。本来应该全裸的爱水为了战斗之故,给她发配了一只盛载十字镖的革囊,还
有一柄从敌人身上夺来的邪马台刀,一对草蛙。

  在一片凄惨的悲叫之中,突然看到这个除了草鞋和绑革囊的小绳,就什么都
没穿的香艳敌人,士兵们都呆了一呆,而在呆完之后,他们的咽喉已然多了一枚
十字镖在其上。

  短暂的交锋过后,遗下过百尸骸,癸他们突围而出,面对这种对手,敌人已
然丧失追击的勇气。

  突破第二警戒线的癸等人,沿途将敌方的五人侦搜小队,均是一击全歼。一
路去到第三警戒线,也是义忠所布下的最后防线。

  从山林之中的树叶摇动,可以知道大量的敌人在移动。左和右均有一支三百
多人的猎杀大队,在向中间靠拢,更后方则是同样数目的敌人大队,总数估计在
一千二百人左右。

  “被拦着的话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癸看着前方的逃生出口愈来愈窄,要被拦截着的话,就算侥幸所有人都不被
火枪打中,面对这种人数的敌人,近战能力甚低的十兵卫和没有战斗力的青霭就
极为危险了。

  距离敌方靠拢在一起还差五百步之遥,可是距离还远着的他们,只能双脚快
如旋风的急奔,一掠数丈的飞速前进。

  三方面的距离愈来愈近,已经直接可以看到敌兵们的身形。敌军射出一道道
的箭雨,意图阻慢癸他们,而癸和薰也以真空刀气反击。

  在敌人相隔百步之际,癸和薰穿越而过。而举着长枪的数百敌军喊杀连天,
举着白晃晃的枪尖冲向后面的入道一行人。

  癸沉身退步,双手聚气运功,也顾不得敌人的箭雨了,与薰一起分朝左右的
敌军发出真空刀气。

  破开空气的刀气,在敌阵之中划出两股血浪,手上十字镖射个不停的甚助卫
门、梨花与爱水,终于冲了出来,而抱着青霭跑得最慢的十兵卫则紧跟在最后。

  癸跑近十兵卫,看到她已浑身香汗淋漓,因为既要背着火枪又加上青霭,至
于她背上的青霭,吓得脸都青了,满脸惧色。

  “看看有没有撒出尿来!”癸一把从十兵卫手上抱过青霭,让十兵卫松一口
气的同时,他一探青霭股间淫笑着问。

  “癸是大坏蛋!”矜持尽失的青霭,又羞又怕的高声咒骂。

  背后敌人箭如雨下,甚至火枪齐发。在敌兵们的喊杀声之中,癸一伙人终于
在敌阵合围之前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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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节

  摆脱了德川军的围捕之后不久,癸一伙人继续朝着分隔伊达领和一般外藩之
间的分界关口处前进。

  急奔之中的众人却发现前方有一个人影悄然站立在路中。沙也加手持七节枪
剑站在大路之上,两旁则是在歇息的樵夫,他们一面谈天一面喝水休息,再加上
破旧的斧头和沉重的柴堆,一眼看去表面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但是真正的樵夫
又怎会不注意眼前这丰胸臀盛的美女?他们却像眼中没有沙也加似的。

  “飕!”

  沙也加一震手中枪遥指着癸,内心里百感交杂。她很想回到癸身边,可是又
恨他当日的无情,脸上神色百转,时喜时嗔。内心既为重遇上癸而激动万分,为
此她不顾茧大人交代的伏击命令,公然走了出来。但在看到裸身的爱水,更是使
她疯狂妒忌,那是她的位置呀!对其他人沙也加可以不在乎,可是作为唯一女奴
的位置,她可不容别人夺去。

  而癸面上灿然一笑,看到沙也加还活着,使他松了一口气。更重要的是,他
想为那时丢下她道歉。

  “杀!”怒极的沙也加举枪杀至。

  癸一手抓着刺过来的枪头,手法之准之巧,叫人震惊!眼中以关怀和温热的
视线看着妒火中烧,心灵受创的沙也加。

  而那些樵夫也纷纷以斧头,隐藏的邪马台刀和十字镖施袭。

  除了爱水之外,其他人均识趣的让他们二人自行解决,把敌人接过来由自己
对付,在一早已被识穿了忍者的身份之后,对薰她们根本不构成威胁。

  尽管部下们血花四溅,相继倒毙,可沙也加眼中已容不下他人,癸也一样。

  “回来我身边吧!”

  癸寄望欣甚的声音,使得沙也加芳心大震。她还是爱他的,因为爱才会恨他
丢下自己。

  “那你当天为什么要丢下我?”沙也加的声音悲痛欲绝,从怀中掏出十字镖
毫不容情的射向癸。

  癸毫不闪躲,就这样任由十字镖射在自己胸膛之上,紧紧气聚前胸,减低十
字镖的杀伤力。

  “因为这样!当日我实在没有自信要保护所有人,而我并不想见到你为我流
血。”癸拔下胸前沾满自己鲜血的十字镖。

  而看到癸伤在自己之下,沙也加已经激动得胸前起伏不动,圆滚滚的双乳,
一上一落,诱人万分。

  这时爱水飘然攻至,想从沙也加后方进行奇袭。癸看在眼中,手上一急,把
七节枪剑一扯,将沙也加拉进怀里。

  癸对爱水暴喝道:“给我滚开,不要在这里打扰!”

  怀中的女人现在随时可以致自己于死地,可是癸绝不相信沙也加会这样做。

  “你身边还有我的位置吗?”

  沙也加妒意甚浓的看着等同全裸的爱水,正好二人都是那一类型的人,外观
和身体都有六、七分相像。

  “那你就亲自尝尝。”

  癸强吻在沙也加唇上,直至她双手软弱无力至握不着七节枪剑。

  也不管四周还在生死相拼,刀光剑影,杀砍不断,就这样热吻在一起,最初
十分被动的沙也加,最后更是近乎疯狂的反吻癸,舌头热情的纠缠着癸的舌头。

  等到薰把所有敌人都杀了个一干二净,癸已经在动手脱沙也加的衣服了,也
不管后方有追兵,前方可能还有陷阱。

  “我们先走,等癸一会儿自己追上来吧!”

  薰对部下们打了个招呼之后继续前进。青霭比起她,好像很明显更能承受癸
身边的女人增加。而对薰来说,沙也加是癸一开始就有的女人,她的妒意倒不是
太深,只是有点无奈而已!

  在薰她们留下一地的尸体之后,癸眼中根本没有在意四周残酷血腥的场面,
只是依着心的本意而动。

  沙也加则已经被他摸得面红耳赤,脸上满是情欲,直到癸剥下她最后一件衣
服,让她裸身在林间道路之中。

  嘤呢一声的沙也加将身体磨擦在癸的身体上,朝思暮想的她,下身蜜穴之中
早已兴奋得细水长流。

  主人温热的手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抚在自己身上了,扫在自己裸身之上的温热
之手,点燃起她体内的熊熊情欲之火。

  现在对爱水的妒意已被暂时放下了,沙也加只渴求很久没有的疯狂征服。

  “好厉害呢!大腿也全湿了!”

  癸玩弄着沙也加下身的花唇,那里因为焦急,微张微合的兴奋不已,爱液流
满了大腿,可见沙也加动情之极。

  “因为好想主人呀!自被你遗弃,我每天都想着主人!我想你再次征服我,
彻底的侮辱我,带我到那个快乐的世界。”

  “现在沙也加已不是女奴了,是自愿回到我身边的女人啊!”

  “我才不要做主人的女人,我只要做主人身边的第一女奴!我想主人只折磨
我、征服我、欺负我!”躺倒在地上的沙也加,红得像火烧的面上,除了情欲还
满是爱意。

  “傻瓜,有女人不做,却要做女奴!”

  “我就是喜欢做主人身边的奴隶!”

  “既然是你自愿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癸撕开沙也加的衣服,将她的手脚捆起,在胸前和臀部都绑上布条,仅仅遮
着三点的情形好不香艳。

  “女奴沙也加!你真的这么下贱要做我的奴隶?”

  癸重重的打在沙也加的盛臀之上,让她娇呼淫叫不绝。

  “是的。请主人再一次征服我!”脸上因痛楚而微微扭曲,可是却又因受虐
而快慰不已。

  “果真是犯贱的东西,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奴隶。”

  “沙也加认为做主人的爱奴是最幸福的,请主人将你的淫欲尽情发泄在我身
上吧!”

  “什么淫欲?形容你这种奴隶才用淫欲的!我的叫情趣和兴致!”

  癸粗暴热情的狂吮在沙也加的乳头上,弄得她大声浪叫不绝,那种快感把她
的意识一时抛到了天外。

  “好!如果奴隶说要上就上,那我还成主人吗?想要我上的话,就看你的服
侍如何。若是逗得我兴致好,我就用你来发泄吧!”

  “主人,沙也加一定会尽心服侍你的,请尽情发泄在我身上!”

  癸手脚极快的让自己全裸,直至仅余兜裆布为止,白布下面的阳具已挺得老
高,雄壮有力的男根看得沙也加内心热呼呼的。

  “用口替我解除这最后的束缚!”

  “是。”

  癸一声令下,沙也加饥渴的扑前,用牙撕扯着满是男人味的白布。之后在洁
白贝齿的努力之下,露出了肤色微黑,龟头颜色十分鲜嫩,粗壮有力的男根。

  “主人的肉棒好雄伟,让沙也加好期待!”

  看着微微在晃动的肉棒,沙也加兴奋得下体火热和湿湿的,爱液泛滥成河,
眼中像火烧一样的沙也加轻轻亲吻着主人的龟头。细致的舔吮,给癸带来相当不
错的快感。

  之后愈来愈热情的在棒身上吸吮,舌头在最敏感的帽子边缘上来回舔弄,舌
头每一次扫过,都带来让癸欲火高升的快感。

  再下来一把含着了肉棒的整个前端,让黑实的男根在她鲜红的小嘴间吞吐。

  “女奴就是女奴,舔男人的那里都那么兴奋吗?你不觉得可耻的吗?”

  双眼之中闪着情欲的亮光,脸上神色兴奋的沙也加吐出了男根,亲切的用自
己的脸蛋在上面挨擦。

  “请主人叫我爱奴!除了主人的雄壮强健之外,把我俘获为奴的就是我对主
人的爱。能够服务主人,沙也加只感到光荣,一点也不可耻,倒是这个不知羞耻
的爱奴,非常无耻的想尝一尝耻辱的快感。主人,我好想你在丰臣一伙之前再一
次尽情的征服我、插我、折磨我。”

  “嘿!那不是你最讨厌害怕的吗?”

  “是呀!怕死了。那些轻蔑、讨厌、嘲弄和鄙视的眼光好伤人。可是在她们
的注目下被主人征服的沙也加是最有感觉的,那样子做会最爽呀。”

  像只小猫一样沙也加用脸磨擦着癸,不过擦的不是脚,而是雄纠纠的男根。

  “想吃主人的大肉棒吗?”

  “是的!之后还想主人狠狠的插我!”

  “那就看你办不办得到。”

  癸怒立而起的肉棒拍打着沙也加雪白的面庞,尽管她的小嘴追着癸,却一直
吃不到,反而脸上受了几次棍刑。

  “呀!主人……”沙也加失望焦急的追着肉棒,直接用嫩滑的美乳在癸的大
腿上磨擦求饶。

  “呼。好嫩好滑呢!”

  癸用小腿磨在那嫩白柔软富有弹性的乳房之上,甚至用脚指尖捏着坚挺起来
的乳头。

  “想要主人的那一根吗?”

  在癸侮辱的视线之下体内快感连连的沙也加,一副娇弱可怜的样子。

  “那就求主人我再让你亲我的小弟,亲够了才操你吧!”

  “主人……”

  沙也加狡猾的一闪,把肉棒先抢先含在口中,才咿咿呀呀的说着淫秽的言词。

  但是边吮边啜的沙也加在说什么,癸根本听不到。

  “呀……”癸感到双腿之间传来非常舒适的快感,好爽。

  吸、吮、舔、啜、吻、吞、吐、吹、含,沙也加的舌头和嘴唇使尽所有浑身
解数,为癸带来惊人的快感。舔得肉棒上湿漉漉的都是唾液,脸上带着淫媚之色
的沙也加看着癸从马眼中浸出的体液更是兴奋不已,大口的吞吮着主人的精华。

  “呼!真爽。”

  癸看着眼色得意的沙也加,一把将她的头压在自已双腿之间,把肉棒贯进她
双唇之内,直指喉间。

  徐疾有致的,癸让沙也加的头一前一进,肉棒由口腔前端一直进迫至嫩滑的
喉头,而沙也加的舌头更是尽力的一再舔弄。尤其是她吞噬着唾液和癸分泌的声
音淫秽的传来,将癸的热情全引发出来。

  湿润嫩滑的舌头,圈绕在肉棒之上,挥军喉头的癸,压着沙也加的头不容她
闪躲回避,将自己的精华全射在她口腔之内。灼人的精液,填得沙也加的小嘴儿
满满的。

  “不准吐出来!现在慢慢的品尝,之后再吞进肚里。”癸发狠的命令,爽快
过后,看着沙也加呼吸困难的脸蛋叫他充满征服的快感。

  “唔呀!唔唔啊啊。”

  舌头小心的舔弄,嘴唇中吸吮的力量动人已极,沙也加细尝着癸的精液,将
这些子子孙孙全都吞进了口中。

  自己那足以让女人受孕的精华,填满沙也加的肚中,灌满她的小嘴,那种爽
快叫人愉悦不已。

  “好!做得不错,味道如何?”

  “主人的精液很好喝呀!我想用下面的小嘴儿也喝一次。”

  癸看着一脸红晕微带羞惭,眼中兴奋难奈的注视着肉棒的沙也加。

  “哈哈哈!我就让你喝个饱。”

  “真的,主人。”

  “当然。”癸推倒半跪着替他口交的沙也加,看着她双腿间早成泽国,淫液
泛滥的花唇。

  “啊啊啊啊啊……”

  在沙也加悠扬美妙的娇呼之中,癸粗壮有力的肉棒,把她贯得满满的。

  之后癸用力的挥戈突进,粗暴尽情的插进花穴之内,带起了沙也加肉体快感
的浪涛,最初只是兴奋的微浪,如潮起潮落一样。

  “主人!沙也加现在好幸福。”

  在快美的叫声之中,因为沙也加的愉悦表情,癸也大为得意。除了肉体上的
快感之外,内心也产生作为征服者的满足感。

  “好!我让你更爽。”

  癸腰间回旋,以螺旋式冲刺朝蜜穴突进,一次又一次的直捣进花心尽头,其
间每一次的抽与插都带来浪潮一样的快感。

  “啊啊啊呀……”沙也加兴奋的浪叫着。

  愈来愈爽快了,主人好壮好勇,每一次的入侵都带来一股美妙的电流。

  手脚被捆绑的沙也加感到十分难过,恨不能尽情的发泄出来,可是这种抑制
反而引发起更高级的快感。

  “哈呀!主人好厉害,沙也加好爽,美死我了。”

  “那这次换你在上面,我让你这只雌马在上面尽情的发浪。”

  癸挑开沙也加手脚缠着的布条,由坐位换到骑乘位,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啊!好兴奋呀,主人!”

  沙也加放肆的在癸身上尽情活动,一手抚在自己的乳房上爱抚,另一手撑在
癸结实的胸膛之上。

  腰腿之间沙也加尽情的活动,追逐着更高级和愉悦的享受,让癸能更快更彻
底的深入自己体内。

  “啊啊啊啊……”爽快不已的沙也加,已临近高潮,快感的风暴在体内凝聚
着。

  欣赏着脸上陶醉不已,脸色兴奋泛红的沙也加,淫水喷洒在自己的身体上,
一对豪乳在左右晃动着。

  “来!”

  癸手上真气运劲,朝上突进,接连多次的由下向上急袭,把沙也加催迫到最
高潮的状态。

  “啊啊啊……”响彻云霄的淫媚叫声,沙也加达到了快美之极的境界。

  花穴内猛裂收缩,就像吸吮癸的肉棒一样,让癸也超越了忍耐的界限,将灼
热的精液全喷在沙也加体内。

  直到一切风平浪静之后,癸仍然微微的活动着身体,如饭后甜点的享受这小
小的快感。

  “主人,我要暂时和你分离开了。”骑乘在癸身上的沙也加悲凄的低语。

  “为什么?”

  对讶异莫明的癸,沙也加缓缓道来:“我虽然愿意做主人的爱奴,可是我不
能背叛同伴,在这一路之上,少不免要和茧大人阵上交锋。我不能和成美与乱她
们交手,我会暂时回到茧大人那里去,等一切结束之后才会再回到主人身边。请
你原谅我的任性!”沙也加的手柔顺的抚在癸的脸上。

  癸虽想留着沙也加,可是他亦不想强迫她与同伴战斗。虽说良禽择木而栖,
可是如果轻易可以背叛旧主人,还对之持刀相向。这样的人,也不会有人真愿意
看重和认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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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节

  “那么我等你!”癸扬手上抚着沙也加的脸。

  “我……我一定会回到主人身边的。”沙也加发自心底的呐喊着。

  下一次再重遇时,就绝不会再分开的。沙也加不舍的起身转身欲走。

  “等等!”癸将自己的一件衣服拾起披在她肩上。

  “虽然沙也加喜欢做女奴,不过在我心中你的地位可是我的女人呀!可不能
便宜了别的男人的眼睛。”

  “癸……”

  沙也加心神大震,内心欢喜极了,几乎忍不住就想留下来。可是,最后与癸
一吻道别之后,她还是在万分不舍之下离去了。

  “还没有捉到薰吗?”

  “是的。”

  茧及她手下的菊之忍军与兵马,秘密的进占到伊达领当中,对伊达家以搜捕
叛逆的名义,发出了德川军要进入其领地当中的命令。

  政宗自然绝不同意,但是对强行越境的德川军除了调动兵马提高戒备之外,
让茧非常意外的是政宗竟然没有其他敌意的行动。

  与代行服部半藏职务的义忠不同,茧的手法不是搜捕,而是暗算。她要征调
回来的外藩兵马换上平民的衣服,进入在伊达领边界附近的各市镇作眼线,再以
忍者为重点,假装成平民,设下一个又一个的陷阱等姐姐她上钩。

  将大本营设在一间征用回来的大宅,茧在接见刚回来的武田乱,探问情形。

  “这个……请问知不知道丰臣方面的情况如何?”幸惠忧心忡忡的询问乱。

  “据潜伏在半藏大人那边的细作回报,丰臣的士兵应该已经全战死了,但主
要干部们都还没有捕杀到。”

  听到这个消息使幸惠内心一沉,万分痛苦。自己亲手提携和训练的部下们,
结果却相继战死。而且这很多是出于自己的背叛之故,否则若依青霭那潜入御影
藩迎亲队伍的提议,或许所有人都会平安无事的到达伊达领,完成任务。

  “怎么?你这叛徒在为被自己出卖的旧主和部下们担心吗?”茧用冷漠的眼
神,语气讥讽的说着。

  对此幸惠只能脸色难看的沉默。

  “卖主求荣,牺牲对自己忠诚的部下,而且是出卖的还是我姐姐!嘿!”

  面对茧那嘲弄的眼光,幸惠身心俱痛。她背叛绝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全
天下的人。为此自己的内心多痛苦难受呀!

  “我是为了天下万民,而且对你来说我是投靠德川家的人才吧!”

  “真是好笑,天下万民?你认识他们当中多少个,为了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
所谓万民,出卖生死与共的同伴,还在大言不惭,说到底都是借口,还不是为了
我们德川势大,想在我们这边封侯拜相。一个人连自已最信任和最爱的人都可以
出卖,这种人在我眼中根本是人渣!要不是神君家康大人有命,我才不想用你这
种叛徒!谁知哪天连我也想出卖的?”

  对于爱极了母亲,愿意为她奉献自己最珍贵东西的茧来说,一个人连自己身
边最亲近的人都可以出卖,只会招来她的鄙视而已。

  “茧公主,你就别再欺负我的小侄女了!”在幸惠内心酸苦极了的时候,一
把温厚的男声发言替她说话。

  “忠实大人!”

  幸惠激动跪着行礼的对象,乃是她的大伯,亡父的哥哥真田忠实。身材高大
微胖,面上满是一副慈祥的面色,可却又不怒而威,散发出一个十万石藩主的气
度,就因为这个人才促使幸惠背叛了薰的。

  一年前,为了这次伊达和丰臣的婚事,幸惠秘密的潜进了邪马台帝国之中。

  对久别故国的她来说,难得可以回来一次,自然是感触良多。

  乘着工作之便,她拜访了英雄一世,有着天下第一名将之称的亡父,真田鬼
幻阵亡的大阪夏之阵的古战场。当年父亲的尸体并没有被找到,也没有听说过有
人斩下他的首级去向德川家康邀功的,只知他奋战不已的死于乱军之中。

  古战场上白骨累累,人骨与马骨到处都是,破旧毁烂的旗帜与盔甲,散布一
地。当年的惨况,对幸惠这在战斗中出生入死的人,是特别容易想像的。

  在这如山的白骨之中,其中一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想到这一点,对母亲早逝
的她来说,是更感孤苦寂寞。

  就在那时,在荒凉的古战场上,遇到一个老人和自己同样在凭吊,正当她十
分讶异的时候,对方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是幸惠吗?”

  温柔亲切的长者声音,听在幸惠耳中好温暖,想来自己的父亲如果活着,他
的声音也一定很好听的。

  “嚓!”幸惠手中一闪,赤影已遥指着这位老人。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面色冷酷的幸惠,只要对方一个回答不
好,就会毫不犹豫的削下他的首级。

  “好快的刀法,就如弟弟一样!让我想起那英年早逝本当为国为民谋幸福,
却死在这场争夺幕府大将军之位的无意义之战中的弟弟。”老人声音满怀回忆,
苍凉寂寞。

  “初次见面,我的侄女,真田幸惠。我是你大伯,你父亲真田鬼幻的哥哥,
真田忠实。”

  “大伯!”

  听了这句话,幸惠感到上天真爱作弄人,竟然在这里遇上世上唯一与自己有
血缘关系的人。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

  “先收起你的刀好吗?我们边走边谈吧!”

  幸惠听着老人慈祥的声音,不知为何内心一热,感到他对自己不会有任何敌
意,遂收回了刀。

  “每年我都会在鬼幻战死的战场上走一回,回忆起孩提时代,我们二人的生
活与种种回忆。他自少就聪明且多主意,等到长大之后,更成为足以称霸一方的
人才。只是曾受过丰臣秀吉恩惠的他,最后却选择了为丰臣而战。而在我这哥哥
来说,则是选择了能尽早把万民带入和平之中的德川家。兄弟两人各为其主,骨
肉相残。”大伯话中的酸苦,显出他积在心中的种种无奈。

  “可以说一说父亲的事给我听吗?”

  “好呀!”

  仁爱长者对这位威武的少女一直诉说着种种往事。小孩时父亲鬼主意百出,
专爱捣蛋。听得幸惠满心欢喜,大呼有趣。

  青少年时,十分年轻就上阵于沙场之中,尽显他的能力与才气,让幸惠又是
羡慕又是崇拜。

  壮年时拒绝爷爷安排的策略婚姻,与草民出身的母亲历尽波折,终成眷属,
听得幸惠内心甜甜的。

  一直被别人当成战神一样去崇拜的父亲,在幸惠心中活了起来,他真是一个
有情有义的伟男子,可是为何偏偏这么好的父亲会在自己出生不久就战死沙场。

  “幸惠!我服侍于德川家,所以从中多少知道你的存在一点,最近有情报指
你可能潜回了邪马台帝国。刚才我看到你那和父母十分相像的面孔,弟弟的爱刀
赤影,加上身手,特别是今天正是鬼幻战死的日子,所以我就猜你是他的女儿,
我果然没有看错。”

  “唔!”

  “幸惠,你现在的主公是丰臣薰吧!而我则一直侍奉着家康大人。虽然我们
是大伯与侄女,但是我们也是敌人。你应该马上拔刀砍杀了我,而我也应该对你
持刀相向。”

  “这……怎可以……”幸惠大惊的叫着。

  对这种让自己能与敬畏的亡父神交的大伯,她实在没办法将之当作敌人。刚
才大伯说起的每一件小事情,都让她心醉神往。

  “在战国乱世之中,多数人父子兄弟上阵共同杀敌,绝不为奇。但是为何我
和你父亲鬼幻却选择了分别待奉丰臣家和德川家,弄得兄弟相残,骨肉分离。那
是为了义,为了天下万民。”

  “为了保护天下百姓免于战火,我应该一开始就拔刀砍杀你。而你也不应因
为我是你大伯就下不了杀手,这都是为了天下大义。”

  真田忠实的每一句话都如雷灌耳的震撼着幸惠,虽说是自己的大伯,可是想
想与他这样交谈,不也算是对薰的一种背叛吗?

  “但是今天我是来拜祭亡弟鬼幻的,我的身份不是德川的重臣,而是一个痛
失亲弟的哥哥。试问我又如何能于这样的一个日子,对鬼幻唯一的独女下得了杀
手?”

  老人声音悲凄,感触良多,双目之中流着男子汉不该流的泪水。一个如此有
气度和气魄的人,竟然会落泪,可见他多关爱父亲。

  “幸惠!请你记着,只要丰臣家还想着再起战乱,重夺邪马台帝国,那今天
之后你我之间就是生死相搏的敌对关系。”

  老人忍痛的声音,说得幸惠心伤不已,对这位长者,她又如何能将他视为敌
人?

  “那时是战国末期,好不容易在丰臣秀吉之下被暂时平定的天下,又因家康
大人而战乱再起,为了家康大人要取代丰臣家而代之。”

  “丰臣家对我们真田家有隆恩,特别是对弟弟鬼幻。而德川家在家康大人的
经营之下,正有鲸吞天下之势,相反丰臣家自秀吉大人死后,只余下淀君与秀赖
孤儿寡妇。”

  “如果单是为了名正言顺,为了尽忠,我们应该都加入到丰臣家之中。可是
现实不是看正义,而是看实力的。德川有实力,而且是称霸天下的实力,家康大
人有能力也有意愿给天下万民一个长治久安的日子。当时我们真田家对要效忠哪
一方十分犹豫。但是我认为让战乱之世结束,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帮助德川家,
为此我向父亲大人直言自己的想法。而事实也证明了如此,在丰臣家灭亡后,能
有这十多年太平日子,对经历长达百年战乱的百姓来说,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你父亲鬼幻他也十分赞成我的想法。”

  “为什么?父亲他……”

  “他说。‘义即是义。一个人生于世上,如果连自己所信奉的道理都没有,
如何能算作一个男儿。’以天下万民来说,我的主张是大义。因为万民比起丰臣
和德川都更为重要。所以弟弟支持我投靠德川家,但……真田也有真田的义!”

  忠实模仿弟弟的语气所说的每一句,都让激动不已的幸惠好像看到父亲那雄
伟的背影。

  “有恩不报岂为义?取天下于孤儿寡妇之手岂为义?所以我当投效丰臣家,
以尽我真田家之义,尽我鬼幻之义。虽死不悔!”

  这番话可正说中幸惠心里,是的……就是为了如此,父亲牺牲了,而自己也
走上相同的道路之中,为薰大人尽忠。

  “当日我觉得弟弟的话有道理。为此我们各为其主,阵上交锋,兄弟相残,
这一切全是为了义。可是痛失弟弟后我才想,为了义我没有错,鬼幻也没有错。

  可是这种做法是对的吗?“

  对大伯的疑惑,幸惠却明白其中的道理。

  “当时强弱悬殊。德川消灭丰臣乃为大势所趋,非个人能力所能挽回。弟弟
靠着天生的才能,和手下的能人异士真田十勇士,加上忠勇的兵将,一度几乎杀
家康大人于阵上,可是纵然杀得了家康大人,可还是无法打败德川家的。反而只
会延长战国乱世。鬼幻的尽忠,牺牲了自己,牺牲了你母亲,让她忧郁而死,也
让你痛失父母之爱。义没有错,但是弟弟的选择做法真的没有错吗?”

  这一问,真使幸惠感触良多。就算丰臣与伊达的婚事成真,两家合成一家,
打倒德川,取而代之。加上替父亲还有淀君与秀赖公报仇雪恨,最少要二十年,
再快也不可能超过十年。而这期间得要死多少人呢?何况这件万难之事真的做得
到吗?

  “丰臣之亡,非人力可以回天。若是如此尽忠行义的方法,就不应该是愚忠
的投在丰臣旗下,去作那不可能的绝望之战。而应该带淀君和秀赖君母子择地隐
居。守护他们二人的平安,可是能放眼天下的鬼幻,却不能接受主动让丰臣家灭
亡来拯救自己主君的方法。”

  “幸惠!我失去了最爱的弟弟,我不想他唯一的女儿走上相同的道路上去。

  尽忠行义的想法没有错,但你的做法真的对吗?打倒德川家复兴丰臣家,这
可能吗?做得到吗?应该吗?“

  “作为你的亲人,今天我就说至此处,再见了,我的侄女幸惠!回去好好想
想,虽然今后你我为敌,但不要像鬼幻那样,目的没错,做法让人痛悔一生。”

  说着说着,太阳已悄然下山,大伯真田忠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一
直将打倒德川和复兴丰臣家当作为唯一正义的幸惠,在这夜凉如水的晚上,于凉
风之中,心绪不理,神智混乱。

  自己的想法对吗?做法正确吗?对薰对自己对部下们来说真的是正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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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节

  有一点幸惠一直不能理智的去面对,那就是丰臣与德川之间的实力之差,以
人数、财力和土地去看。德川都在丰臣的百倍之上,任何人一从这种实际数字去
考量,都会得出一个她们不可能成功的结论。

  而幸惠自己其实也像其他人一样,刻意不去考虑,任何事情都故意往最乐观
的方向想,只在意身边的事。以严酷的现实来说,最好的后果就是这次婚事能成,
让薰大人成为伊达家的下一任实权者。那样双方的差距就缩小到十倍以内了,不
然的话,再怎么样看,丰臣家也只能发动一些暗杀和没有什么成功可能的叛变。

  而丰臣家的大老们甚至做着,利用婚事取伊达家而代之,再打败德川,让薰
将来生下的小孩,成为新一代幕府大将军的幻想。

  “这分明是做梦嘛!”

  如果不依老人们的旧梦,而依现实来想,对薰来说。真正的幸福是放弃丰臣
家,回归故国,过一个平凡美满的人生。

  怀有这个想法的幸惠,却不知如何能实现这个打算。

  “鬼幻,想不到你会有这样的女儿。”

  仁慈和温厚的神色尽去,真田忠实一脸狞笑的拿着一个葫芦,把酒从里面倒
进一个用人的头颅骨所做成的碗之中。

  “嘿嘿!若是能好好去利用她,我不仅能尽报前仇,家康大人说不定还会封
我三十万石以上的封地,哈哈哈!”

  忠实虽然嘴上挂着大道理,但是那只是在骗人的时候他才暂时相信的。因为
要成功骗人先要骗自已。丰臣家当日已是日落余辉,相反德川家却是如日中天。

  只有傻子才会说着什么义的笨话去投靠丰臣家的。为名为利、为权为财都应
该投入德川家。对比起有天下第一将之称的弟弟,他得到的却是天下第一无能大
笨兄的称谓。弟弟的才能压倒性的超过他,尤其是屡让德川打败扙,要不是神君
家康想拉拢鬼幻而刻意善待忠实,他连十万石的封地也得不到。

  “嘿!鬼幻,当日你死前自毁容颜,让我不能拿你的首级去领赏。现在看来
你女儿会帮到我了,哈哈哈!”

  之后真田忠实联同服半部藏全力追杀潜入邪马台帝国内的幸惠。而且在忠实
的要求之下,进行了格杀勿论的做法,凡幸惠所过之村镇就屠尽所有居于当地的
平民。

  而忠实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数天前幸惠在战斗之中负伤,得到一个村子
中的贫寒农妇收留。为此忠实派人送钱给村民,要他们全心全意照顾幸惠。务要
让幸惠对村子里的人产生感情。

  等幸惠伤愈依依不舍的辞别之后,就派人屠村,鸡犬不留。再派忍者攻击幸
惠,迫她先行退回村子。

  与幸惠古战场上一席对话之后,分别一月的叔侄终于再次会面了。

  “为什么?怎会这样的?呜!都是我,是我害死他们的。”

  走在满是血渍和尸骸之中的忠实,远远的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悲哭声。得意
的狞笑过后,他看到正抱尸痛哭,满脸悔恨和内疚的幸惠。

  “很久不见了,幸惠!”

  听到慈祥忠厚的这把声音,泪痕满面的幸惠,看到自己唯一的亲人。

  “大伯……”

  对激动已极的幸惠,忠实把语气转为威严冷漠。

  “事情我都知道了。为免走留任何丰臣的同党,服部半藏在凡是你所经过的
地方,都展开彻底的屠杀,真正的鸡犬不留。”

  “太过分了,这些人是无辜的。”

  “战争之中没有无辜,你还不明白吗?幸惠。”

  “只要战乱一起,为了分出生死胜败,双方必然用尽一切手段。战争是既无
正义也无善恶的。有的只是带来无尽的苦难。要推翻德川家,就算你真的办得到,
牺牲几十万人命已是最少的可能了。而一旦战乱再起,甚至长期化的话,到时人
命如草,战火连绵,你真的忍心吗?”

  幸惠悲怆的面上满布着晶莹的泪珠,好不动人。让忠实的色心大动,想像着
将来消灭丰臣家之后,来个伯侄乱伦,自己骑跨在鬼幻这美丽动人的女儿身上,
单是想,已叫他迫不及待了。唯有这样他才能出尽长年被弟弟压着的闷气。

  “卡嚓!”

  忠实平静的抽出腰间的刀。

  “虽然我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可是我就像你父亲一样,一生为义而活,也要
为义而死。对我来说,义是守护天下万民,对你来说是守护丰臣薰吧!既然不惜
重启战乱之世也要守护她的话,那就来打倒这个忠实吧!”

  武功不高的忠实,却摆出非常有气势的样子。要真打起来的话,他肯定会死
在侄女的刀下,可是他认为二人斗的不是武术,而是智。在这方面他可就占尽优
势了。

  “为了你的正义,拔刀吧!还犹豫什么。”

  “不行的,不行的!我不能……我不能杀了父亲大人的亲兄长。”

  手握在赤影的柄上,幸惠浑身剧震。她做不到呀!

  “那么你想怎样?幸惠。只要丰臣家或德川家继续并存一天,这种情形就会
一再发生,而你认为那一方的消失才能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忠实大伯!我想……我想劝薰放弃复兴丰臣家,让我们所有人以平民之身
回到邪马台帝国。”

  “唉!”

  深深叹息着的忠实,收起了手中刀。

  “你能够说服得了丰臣薰吗?”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薰原本就不想为复兴丰臣家而重启战乱。”

  “但是,你说得动丰臣家内的诸大老吗?他们一生为丰臣尽力,牺牲多少家
人。他们对德川的恨有多深!你以为凭一张嘴皮子就能说服他们放弃毁家灭族,
千里追杀之仇吗?消灭德川和复兴丰臣,对他们来说乃是二如一之事。就凭你,
行吗?别说大道理,我只问幸惠你做不做得到。”

  “我、我办不到!”

  双手紧捏成拳的幸惠痛苦莫明,即使薰支持自己,这事也太难了。

  “要办得到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真的?”

  “没错!我们知道丰臣和伊达有意联姻的消息。若是我们能捕获丰臣薰,那
就绝了丰臣家所有人的希望。到时再以薰的名义要求他们投降就容易了。虽然利
用了她作为人质是很遗憾。但我真田忠实就是以一命担保,也会说服家康大人。

  保证投降之后不伤你们一人,而且只要你们愿意隐名换姓,我可以分一万石
的封地予你们,让你们安居乐业,享受和平的日子。“

  “幸惠,你愿意为丰臣为天下万民而努力吗?”

  “是……”

  薰!我没有背叛你,只是比起复兴丰臣家,这才是真的对你尽忠。请你原谅
我的自作主张。内心痛苦混乱的幸惠,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忠实的安慰之下,幸惠被送回了房间里去休息。

  “茧公主,你未免太让我失望了吧!我为了说服幸惠,可是花尽了唇舌呀!

  你却让丰臣薰逃脱了。“

  “忠实大人!你最好别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丰臣薰的事,我一定会
解决的。总之神君家康大人许下的移封三十万石领地之事,无论此事成败,我都
会让它实现的。”

  “呵呵!那太好了。茧公主,十万石的领地实在太少了!想多养几个小妾,
多吃几餐珍肴都做不到。”

  “我可不想听你这老人的小家子气愿望!”

  “别生气,茧公主。”

  “倒是你的侄女,不愧是真田鬼幻之女。剑术、武功和容姿都是天下罕见!

  就是太理想化了一点,而且笨!“

  “哈哈!那是因为我利用了她心理的弱点而已。倒是茧公主打算怎处置她。

  嘿嘿!她这人,我费尽心力说服。结果还是不忍心伤害自己的主公和部下,
只肯暗通消息予我们,要不然早就成功了。浪费我们那么多心力。“

  “以人才来说,我是想留她在我身边。可是我不喜欢背叛姐姐的人。”

  茧也不明白,明明是互为仇敌的两姐妹,为何自己又会关心薰的呢!而且那
已经不仅是因为母亲大人的希望。

  “那样的话,捕获丰臣薰之后,可以把真田幸惠给我吗?”

  “怎么!你也有伯侄之情的吗?想要一家人团聚呀。”

  “笑话!世界上我只爱我自己。只是,这个伯侄乱伦的味道,我实在好想尝
尝!”

  “幸惠的事我不管,现在起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出去。”

  “茧公主,我……”

  茧二话不说,掏出了身上的十字镖,朝忠实全力扔了出去。

  “啊啊!”

  惨叫着的恶心老头,掩着被镖射中的伤口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乱伦吗!母亲大人。”

  想起被爷爷强奸的母亲,茧内心就痛得发疯!对自己这个因乱伦而生的孽种,
母亲不仅不恨。还以无边的慈爱关怀自己,让她在这个身在黑暗的世界之中能尝
到一丝的光明。

  “我会实现母亲大人的愿望的!一定把姐姐带回你身边。将来我还一定要杀
了魔君家康这杂种!”

  双手紧捏成拳,咬得下唇出血的茧在内心发誓。

  薰他们一行人在进入伊达领后,行经一个村子,外表看来一点异状也没有。

  小孩在街上玩耍,路边是边谈笑边工作的妇女,也有老人和成年人。而且也
没看到有任何巡逻和在搜捕他们的士兵。

  听到甚助卫门的回报之后,受够了睡荒山野岭的他们,遂决定进村去休息。

  一直走入村中没有任何异常,唯一的异常就是癸这个帅气又有点酷的男子,
带着这么一班奇装异服的美女进来而已。看到男人们嫉妒和女人们看自惭形秽的
神色。癸倒是感到十分有趣和得意。

  像这种村子也没有旅馆的了。所以他们找了一户最大的人家,打算给些钱借
宿一晚。

  慢慢的围观者愈来愈多,对他们指指点点。就在这时,所有围观的平民同时
伸手进怀里,而这未免太整齐划一了吧!

  “小心!”

  癸的一声大喊,给机警的三位十勇士和梨花、爱水等人准备的时机。

  包围着他们的居民如下雨一样发射十字镖。

  “叮叮当当。”

  众人全力抵挡之余。在连射数枚之后,这些老百姓全都暴露出忍者的真正身
份。忍者当中有男有女,也有些刚满十岁左右而已的。他们化妆成一般人来暗算
癸一伙人。

  之后是惨烈的恶战,情况凶险极了。因为当癸开始杀人之后就发现,不是所
有人都是忍者。而是在真的平民之中夹杂着忍者。

  当刚把一个男敌人砍开两边之后,又得把火仓由刀变成棍,打晕他身旁的女
忍者。看到一对怕得大哭的小孩,刚放下心来,却又发现他原来是使用缩骨之术
装成小孩的忍者。

  癸对杀男人向来从不手软,就算杀错良民也没所谓。可是不杀女人的他在这
环境之中还要判断对方的性别,可就麻烦了。更惨的是,要是杀错真的小孩和老
人的感受可绝对不好受呀!

  “唉!真是可怕。”

  惨烈的战斗终于告一段落。癸把打昏在地上的女忍者剥了个精光,浅尝一下
手足之欲。血战总算决束了,一个三百多居民的村落,在恶战之后,还活着的人
还不满三分之一。

  靠着功力深厚,癸倒没杀错人。薰也一样。可是入道、甚助卫门、十兵卫、
梨花都错手杀掉了一些平民。唯一例外的是爱水,她是见人就杀,什么也不分。

  薰集合了余下的村民,探问了他们的口供。十日前,一班德川忍者进驻这个
村庄,要求所有村民配合他们。这多日来的相处都是相安无事。可是今天忍者们
突然向癸一行人施袭,弄得全村腥风血雨,多名无辜者更枉死在癸他们手下。

  “不是进入了伊达领就安全的吗?”

  对癸的问话,薰一时真答不出来。所有人交互着视线,要以后一路走来所有
村镇都这样那如何是好?

  “看来伊达政宗名不副实,连自己的领地都保不着。我想我们暂时隐在山林
之中,等风声过后,再离开这里好了。”

  对青霭的提议,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的话婚事就会告吹,可是若是伊
达家只有这种程度的话,那根本没必要联姻。虽然略感犹豫,但内心不禁暗自一
喜。

  “呵呵!请别妄自猜测我们主公的心意好吗?”

  发话的是一个混集在村民之中的枯瘦汉子。除了之外,此人真是毫无特出之
处。

  “那一位是丰臣薰大人呢!美女太多,一时认不出是那位。”

  自薰以下,除了没有战斗力的青霭,所有人都戒备着。

  “瘦柴,敢调戏我的女人,是厌下面的那一根太长了吗?”

  癸从原地倏然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正以火仓架在枯瘦汉子的小腹之上。

  “等等!有话好说。”讶异于癸的武功,枯瘦汉子大急的叫道。

  “就是短个一两寸也还可以用的。削尖一点,说不定女人们还会特别受用呢!”

  “癸,别乱来。”

  薰正色的注视着来人,喝退那乱来的爱人。

  “嘿!”

  癸收回刀,反复的对半空作着摸拟阉割的姿势,看起来好不吓人。

  “看来这位是薰大人了!我是伊达家的老中鬼庭良幸雾吉。”

  “啊!”

  薰听到对方是伊达家的人,内心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战斗终于结束了,可
是与癸分别的时刻已经不远了吗?

  青霭道:“你说是伊达家的人,那有什么证据。”

  “让我宰了这冒牌货!”

  癸一刀就挥向良幸。对他来说伊达的人和德川的人同样讨厌,想抢走薰和杀
害薰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正好借此机会把这件婚事破坏掉。

  薰迫不得已前冲用刀架着癸。

  “你就不能等人家把话说完吗?”

  “嘿!”

  对良幸来说,癸那阴冷如寒冰的眼神十分恐怖。薰一行人中有对伊达如此怀
着敌意的人,叫他深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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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节

  “这是我家主公给我的联络信,内里也有提及我的存在,主公的笔迹,薰大
人也已经过目过吧!”

  薰接过信一看,内容大都是客套成份,除此之外就是提及鬼庭良幸的存在以
及暗示自己应遵从他的指示。

  “的确是有说到鬼庭良幸此人,可是如何证明你就是鬼庭良幸,而不是德川
的人杀了他,冒充来见我们的。”

  “这好办。我主岂容得下德川军如此横蛮,她已有歼敌之计。在附近有一支
部队就是为此而准备的。去到那里既可以保证诸君的安全,亦可证明我身份。”

  薰为此一时沉默。

  看到这情形青霭遂抢先发话:“你若是德川冒充的,那我们不是自己送上门
给你们杀。”

  “可以少处处怀疑一点好吗?”

  良幸不得已的苦笑着。

  “愈笑愈可疑了!”

  对着青霭这小女生,良幸真是哭笑不得了。

  最后的决定是问清楚了良幸部队的所在地,把他捆成一团,由癸先行到那里
侦察。果然那里真的驻有一支伊达军,而且是在一个有良好掩护和伪装的地堡之
中。

  进入堡内之后,所有人都松口气了,漫长的亡命之旅似乎到此告一段落了。

  “得罪了!良幸大人。”

  “不!薰大人的求证工作做得小心谨慎,非常好。”

  薰虽想亲自给他松绑,可是癸却一脚踢开这人球,再坐到上面。

  “我是认真的癸!”

  神色严峻冷冽的薰迫视着癸,他再这样就会极度影响两家的合作了。可是癸
也毫不退让的持刀在手。准备就是薰硬来也不放人。

  最后还是青霭在癸耳边说了什么,才让癸暂时罢手。

  “抱歉!他就是一个如此鲁莽的人。”

  “不!我以一个臣下之身,得罪了薰大人才真。”

  “此次的婚事,薰大人必然已明白我主的目的了。”

  “是的。”

  “刚才诸位已在外面看到了。这地方隐秘难找,而且有充足的量储备,可支
持一年之久。在德川越境之际,已进驻了一千士兵。类似的伏兵,我主政宗大人
一共布署了四支。而主公绝不容许德川家康小觑她的,所以不日我军就会将越境
的德川军全数歼灭。到时请薰大人指挥这支部队!大人的表演可是很影响两家合
作的未来呀!”

  良幸虽说得客气。但那分明就是一个考验,若是自己不能通过的话,那这场
婚事就告吹定了。对伊达政宗来说,因为生了一个无力继承已位的不肖子,所以
才想要一个有能的媳妇去做下一代的实权者。若是自己表现不好,那这场婚事就
必然会告吹的。

  “这点请良幸大人放心好了!”

  而在茧越境之后,义忠也随后越境而入。茧至少还是秘密行动,可是他却是
明目张胆的大举侵入,对之前在茧面前已退缩了的伊达家,是完全不放在眼里。

  对此茧可不满极了。自己手下不过五千人,政宗容得下自己这边少数人秘密
活动,可不见得容得下义忠手下一万五千人公开的大举入侵。而且这明摆着就是
要抢自己的功劳。

  所以虽然一直没有任何联络,甚至相互在对方阵营派了眼线。可是茧仍决定
为此对义忠抗议。只是她才刚提出,服部半藏就表示会出自前来。

  茧选择了一个伊达家的小寨作大本营。这是一个只能容纳三百人的小据点。

  而服部半藏前来这里时,居然带同了浩浩荡荡的三千兵马。

  “我们是忍者呀!他以为是打仗吗?这么夸张。”

  沙也加、乱和成美都被派了出去。茧对在身边唯一留下来的柳生十兵卫不满
的道。

  “他已经到了呢!”

  持刀横躺在地上,姿势随便不雅,正在品味美酒的柳生十兵卫轻语。

  “茧公主,很久不见了。”

  从天花板上降下三个人影,后面是义忠和春心。前方则是伤愈复出的服部半
藏。

  深严的杀气,冷酷的神色。半藏脸上深刻的轮廓给茧极深的印象,可是他却
皮笑肉不笑的在跟自己说话。让她背脊冒着恶寒。

  “即使战争也没有所谓,难道伊达政宗敢为此与我德川家五十万兵力开战吗?”

  半藏的第一句话,就让茧感到他极不理智。五十万兵力,除非是指整个邪马
台帝国的总兵力。不然德川家根本没有这么多军队,而现实上也不可能压迫诸藩
出动到如此数目的兵力为德川家作战。

  茧收到的情报说半藏在上次作战之中,连左手也给人砍了下来。看来他是因
仇恨而完全丧失了理智了。

  “神君家康大人虽没有明确交代,可是作为忍者,秘密行事是我们的最高原
则。像你这样调动过万兵马,公然进入对德川有敌意的外藩,已经超出了我们的
职责范围了。”

  “呵!可是茧大人不也带了五千人来了吗?”

  “算了。”

  茧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伊达政宗一定会出手的。唯有希望在她出手前能把
姐姐捉着。不然后果不堪。

  “报!”这时外面有传骑回报。

  “茧公主,有消息呢!不先听听吗?”

  “传进来。”

  茧厌恶的盯着一副看不起自己的半藏。要看不起人的应该是她呀!而很快的
有一个传骑走了进来。

  “二万伊达军自仙台要塞出击。目前正朝我方所在区域前进。”

  “怎样?半藏大人。对方一出手就是等同我们二人的总兵力。还不知有多少
后援呢!你打算怎样对付。”

  “怎对付?义忠。你去拦着那个半瞎的女人,她怎也得名义上效忠我们德川
家。我就不信她敢拿我们怎样。”

  “呵!那我失陪了。正好这个据点我也不需要了,半藏大人喜欢的话就拿去
用吧!我这小女子害怕打扙,只好夹着尾巴逃了。”

  茧连第二眼也没看怒容满面的半藏,站起来就往外走。而她背后跟着深不可
测,其真正实力难以估计的柳生十兵卫。

  既然伊达政宗已经出手,她绝不会傻得和对方硬拼,就让半藏这傻瓜去抵挡
吧!她要把握最后的机会追捕姐姐。若是给姐姐会合上伊达军,那母亲大人的梦
想就难以实现了。

  而随着战国第一女将伊达政宗的出击。正个形势完全扭转过来。

  二万德川军,几乎全是向外藩征调而来的兵力。性质和战力差异极大,也缺
乏协调性,更重要的只是有半藏和茧分别指挥。半藏打算硬碰,而茧一开始就打
算逃了。

  相对的,伊达军是在主公政宗之下亲自出击,士兵们都异常崇拜他们这位战
国女魔神。正面兵力三万,已然比半藏的人数多一倍了,在敌后还有四千兵马,
只比茧少一千人。由鬼庭良幸统一指挥,其中一千人马拨给薰直属。

  一直被德川追杀,同伴们相继战死的入道、甚助卫门和觅十兵卫,现在是既
兴奋又激动,摩拳擦掌的想为同伴们报仇雪恨。

  至于薰则是心事重重的迎接战斗。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已是想胜还是败。胜的
话就可以对妹妹茧报一箭之仇,也一雪多日来的积郁。可是那就得和癸分开了,
她内心有一把声音悄悄在说,随随便便打场败仗就行。

  而癸方面则和他的三个部下,军师青霭、唯一的小头目兼士兵梨花、美人犬
爱水,也准备迎接这场战斗。

  “青霭,薰的事。你想到计策没有!”

  “放心!问过伊达的士兵和一般的平民之后,对伊达政宗和伊达藩我已有所
理解。也有了破坏婚事之计,现在我只担心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行不行。”

  “说来听听!你该不会是想说服薰吧!”

  “是想说服政宗。至于详细的情形,是秘密,无可奉告!”

  癸看着青霭自信且轻松得意的神色。似乎一切成竹在胸的样子。

  “好。我就信你一次吧!你可不要只会纸上谈兵呀!”

  “你太看小人家了吧!算了,我先问你,薰的心意如何?我可以破坏婚事,
却无法影响她的心呀。”

  癸自信薰绝对是对自己心动的,问题是她背上的责任太重。他有信心说服入
道、觅十兵卫支持薰跟随自己,而甚助卫门就有点问题了。不过必要时,他就算
抢也要把薰抢过来。

  “这点没有问题!”

  “那接下来的战斗,癸想怎样打。”

  “呵!我要把德川茧和她手下的雪柳成美和武田乱一网成擒,还有寒云组还
余下一个春心,也要把她捉过来。这可是扩充女奴数目的大好时机呀!”

  “唉。会问你这种问题的我真是蠢透了!知道了,我会和薰商议的。”

  在地堡内,鬼庭良幸已准备出击从背后夹击德川军。而为此召开了军议。除
了癸和薰等一伙人之外,还有数名将领。

  说是军议,不如说是薰的能力测试。

  “薰大人,我主出手不凡吧!一出手整个形势就扭转过来了。”

  虽然良幸一副得意之情,不过在青霭看来,若是有政宗这种实力,只要不是
智力不正常的白痴,根本没有会输的道理吧!

  青霭道:“良幸大人,我想问一件事。歼灭二万德川军,虽说是外藩兵力,
可是这不会激怒家康吗?就算他不因感情冲动而出手,待此事传开之后,他为了
维护德川幕府的威信,也非出兵不可。”

  良幸道:“德川家康的优点就是有耐心。不到他认为立于不败之地的时机,
他是不会出手的,至今为止除了年轻时三方原一战败北于武田信玄手下之外,从
没有例外。以我军的兵力加上仙台要塞,而且我主英明才智乃为人中龙凤。没有
足够的把握,他绝不会为此轻易出手。”

  “若是任由德川军在我们境内活动,必然让他小看我们,而展开逐步鲸吞蚕
食我们领地的活动。所以我军非得要迎头痛击不可,另外为免此事影响太大,我
们虽然默许德川军进入,可是至今为止都尽量封锁消息。此战我们不仅求胜,而
且要全胜!务要一个不留,全数歼敌。事后就当作从没有德川军进入过我们伊达
领土之内。这样既能震慑德川家康,又不会让天下震动,在我们有准备之前引发
成全面战争。”

  “那薰大人,有什么提议呢!”

  薰的确是有沙场上统兵之才,而之前青霭也与她商议过。除了获胜,这个二
人共同商定的计划,也保证了癸的女奴捕获行动。

  “前方政宗公指挥着三万大军,面对服部半藏手下一万五千兵马,取胜是必
然之事。而良幸大人手下有四千兵马,面对德川茧手下五千人。似乎势均力敌,
可是茧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而我方清楚她的一举一动。在情报上我们就占尽优势。

  再看阵形,敌人还在分散兵力意图搜捕我,每股不超过数百人。而我军分成
四路,每路一千,我专而敌分。在布署上敌人已等于自取其败。加上我手下猛将
如云,一千兵马可当二千算,更是一路奇兵。我军已然具备必胜之势。“

  “所以!请良幸大人三路共进,将敌人聚而歼之。而我的一路兵马则中央突
破,在敌方集结前一举攻陷敌人的本阵,捕捉德川茧。再合兵围攻服部半藏。”

  薰所说的话清楚指出了敌我优劣和他们取胜之法。对良幸来说,唯一的问题
只是薰有没有中央突破的实力。不过政宗交代他的,就是要考验这未来媳妇的能
力。而薰的计划也正和这指令相配合。

  “好的!那就请薰大人尽力好了。我良幸也必然会全力配合的。”

  就这样薰对茧的第二次姐妹战争开始了。这一次和上一次的情形完全颠倒过
来,猎人与猎物的地位互易。

  除了青霭这军师,梨花的实力有点不足之外。先不论癸和薰,入道、甚助卫
门、觅十兵卫以至爱水,均是能独当一面之将。就如薰所言,有他们在,一千人
的兵马,发挥出了二千人以上的战力。

  以洪水一样的凶猛气势,薰军中央突破,沿途连歼敌军。良幸再从外围来个
收网捕鱼。短短三天之间,茧手下已锐减至三千多人。

  茧也绝非愚笨之人,匆忙集结兵力。遗憾的是由于之前过度分散,三千人中
的一千,已是难逃良幸的歼灭了。但集结了手上余下二千兵力的茧。一方面是出
于对自己的自信,另一方面则是想利用这最后机会捕捉姐姐。

  伊达军展开反击之后的第四天,继承缠绕她们命运的德川家和丰臣家。同母
异父的两姐妹德川茧与丰臣薰,得要展开决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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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节

  面对敌人四面合围以来,茧并不死守,而选择正面与薰决一死战。

  在一块平原上,茧方面二千二百人。四百名火枪及弓箭手、四百名为骑兵、
一千二百名步兵再加上二百名忍者。手下有菊之忍军的三名成员真柴沙也加、雪
柳成美和武田乱,还有近身护卫的柳生十兵卫,以及不知应站在那边好的真田幸
惠和准备找机会逃走的真田忠实。

  薰的那一方面,一千人的士兵之还余下九百多人。一百名为火枪及弓箭手、
二百名为骑兵、六百名为步兵,另外有一百名伊达家的风魔忍军。薰手下有真田
十勇士的三好清海入道、觅十兵卫、望月甚助卫门,癸的军师龙青霭、近身的梨
花和美人犬爱水。

  从兵数上说伊达政宗的精兵,可等同外藩的一千五百人,加上士气等优势,
薰方面虽略显不利,但也不差太多。而在高手数目来说,扣除没有战斗力的青霭
和庸手的忠实,双方七对六,但沙也加不会与癸为敌,幸惠又不忍心参战,薰方
面反而占一点优势。

  另一个潜在的优势,是薰有身先士卒的习惯。相反茧向来只喜欢躲在安全的
地方等待机会,在时机来临时才出手,这就等于自绑了她与柳生十兵卫的手脚。

  交战前夕,战场上笼罩着异常的沉默,对敌人感到紧张的士兵们一直保持鸦
雀无声的状态,一股杀气各自从敌我双方身上发出来。而在军容威严和整齐得多
的丰臣与伊达联合这边,却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癸对着他的部下们毫言壮语的演说:“自从遇上薰以来,一直被德川那班杂
碎像猫捉老鼠那样玩弄,这让我非常不爽。经过漫长的等待,我终于等到反击的
机会了。所以,对上男性的敌人,格杀勿论即可,但是作为主将我会亲自领军,
目标是捕获德川茧、武田乱和雪柳成美,还有策反沙也加。今天风和日丽,正是
一个捕猎女奴的好日子。要把她们一网成擒,你们办不办得到?”

  可是并没有癸期待的雄壮声音回答他。

  梨花道:“应……应该可以的。”

  青霭道:“唉!”

  而爱水则是吠了一声。

  “才只有三个人,你还要训话说大道理,就不能正经一点儿的吗?”

  “青霭!你这就不对了,要知道我自从到达邪马台帝国之后先后被德川的人
伤了多少次。嘿嘿!今天我可要与火仓一起大干一场!尽报前仇。”

  “主人必定旗开得胜的。”

  唯一斗志昂扬高声叫道的不是人,而是癸的魔刀火仓春潮。目前手下只有三
个女人加一把刀的癸,散发出强烈的自信,手中刀遥指德川。

  终于战场上的沉寂被散乱的脚步声打破了,之前各以鱼鳞阵对峙着的双方,
由茧下令步卒和火枪与弓箭前进,而下了第一步棋。步卒在外围,火枪与弓箭手
被保护在中心,缓缓接近伊达与丰臣联军而来。

  “好了!癸,不是玩的时候了。回去指挥你的人吧!”

  骑在高大健壮的战马上,一身盔甲的薰,发丝随风舞动,脸上威严肃穆。但
是一对漆黑的美眸之中,除了高昂的斗志,就是对癸的关心。看得癸心动不已,
内心大生即时扑上去,将这位女将军装扮的薰,还原成刚出生全裸姿态的冲动。

  “有什么所谓!反正我们一定会胜的!”

  癸这种近乎轻敌与狂妄的自信,却带给了邻近的人,包括薰在内自信,看到
他那么悠闲的样子,让大家感到自己是过度紧张了,心灵状态变得略为放松,对
胜利和战斗的期待,超过了恐怖。

  “癸,火枪兵和弓箭手就交给你,忍者们留下来作护卫与预备队吧!”

  “冲!”

  薰将神枪手的觅十兵卫与癸的爱水交换,率步骑正面突破,她要利用气势和
素质上的优势正面一击,一开始就将茧的主力击破。

  两股盔甲的洪流逐渐接近。

  之后茧的一方停定,火枪手和弓箭手从中穿出,瞄准着伊达军。

  身穿甲胄的薰与甚助卫门骑马,爱水则穿着有和无差不了多少的盔甲一起乘
马,为免在开战前就扰乱已方军心,癸给她安排了一件像两只碗连在一起的胸甲
和只比丁字裤好一点的三角形盔甲遮掩着下体,除此之外爱水身上什么也没有,
裸露出九成以上的肌肤。而入道则位于步卒的最前端,徒步冲锋。

  “射!”

  指挥着火枪手和弓箭手的雪柳成美一喊,四百名火枪和弓箭手齐射了。

  “砰!砰!砰!”

  枪声好不惊人,震耳欲聋,一时薰的骑兵之中多人中枪倒下。而薰、甚助卫
门和爱水一个侧身,贴在马腹之上,避过了齐射的子弹后,又再坐好。

  “退!”

  一阵连射后。成美一声令下,火枪手和弓箭手在薰他们冲至前的最后一刻躲
回步兵方阵之中,由沙也加率领的步兵严阵以待。

  英姿凛凛的薰,她的美震撼敌人之余,手中刀也让他们心生惧意。吉光发出
雷霆一样的攻击,真空刀气砍在敌阵之中,一时多名敌人被切成数截,在敌阵中
制造出一个缺口,再从中率先突入。

  薰用尽了十成功力,不断发出真空刀气,手中刀没有沾上敌人的鲜血,却已
做成大量的伤亡。位于左右的甚助卫门改用了长枪,手中不断挑飞敌人的首级或
一枪扎死他们。至于另一方的爱水,手中掷出一个又一个水袋。那是先用她的奶
水浸过的袋子,以内劲掷出后在半空爆裂,而里面的是在癸、魔刀火仓和梨花三
人夹攻下,她昨天流了一整天的阴精。凡是被剧毒沾阴精上的敌人,均惨叫着的
成片倒下,而若有遗留的无不给她一枪洞穿。

  气势和杀伤力惊人的三人位于骑兵们的最前峰,转瞬即突破了步兵,杀入成
美手下的火枪和弓箭手之中。而分别由入道和沙也加指挥的步卒也全面混战在一
起了。可是入道无疑是一个杀神,凡是碰上她的敌人,不是死而是被撕碎。相比
之下,沙也加无心恋战,手中七节枪剑虽然做成不少伤亡,但她仅以自保为主。

  伊达军的士兵们在入道带领之下,紧跟着骑兵们在猛攻。相反从各藩拼凑而
成的德川军,则持续后退。整个形势对茧来说愈显不妙。

  对此不满已极的茧,只能派出手下的武田乱率骑兵绕到敌后来个前后夹击。

  “啊!要走就趁早了。”又灌下一口酒的柳生十兵卫对茧说道。

  她虽有在大军之中出入自如的自信,可是加上茧的话,还是小心为上。

  “你还喝!现在十兵卫应该上去帮手杀敌才是。”

  “我才不要,我是你的护卫。除了保护你之外,我才懒得拔刀!”

  茧一看身后一脸惭色又是担心又是焦急,满面不安的幸惠,就知她完全不可
靠。至于忠实,他根本连脚都软了,只是硬撑着不倒下而已。

  “随我来!”茧终于决定率忍者们亲身上阵了。

  让忍者们布成半环形的阵势,茧与柳生十兵卫看着以薰为核心的三骑杀出一
条血路,伊达军的骑兵随后冲锋而至。

  茧一个手势,忍者们发出了漫天的飞镖。在阳光下银光闪动,不断有敌人因
此落下马来,然后双方正面硬碰在一起了。

  “十兵卫,给我挡开那些外人,我想和姐姐好好亲热一番呢!”

  “好吧!这没有问题。但是,姐妹打架可别太过分呀!”

  “这话应该对横蛮无理的姐姐说,若是她肯乖乖听话,何用如此?”

  茧脸上挂上一道忧色,手中接合镰刀一挥,一股急劲的刀风切开空气,将姐
姐的坐骑斩毙。

  薰凌空跃空,手中刀又再一次的劈向了妹妹的茧。

  而指挥骑兵们的武田乱手中握着斩马刀,如一股奔腾的激流直扑向伊达军的
后方,可是这股急流在接近目标之前却缓了下来。

  癸舞起一条张牙舞爪的火焰之龙,对此心生惧意的乱却不敢强行冲进去,只
能在外面徘徊。绕了几次都找不到空隙,而癸又无疲态,乱看着中军的混战对已
方更形不利,只好下令骑兵们散开阵形,以松散的形式硬冲进去。

  虽然伤亡已减到最少,但乱手下四百骑仍有二十多骑葬身于烈焰之中。

  之后则是突进速度与射击速度的比拼。癸手上连着不停的发出真空刀气,尤
其是他的是新月形的,在迎击大军冲锋时更是有利。觅十兵卫及手下的火枪兵以
三列阵式交换着射击,不断冒出硝烟。梨花手下的弓箭手则在以远比火枪快的连
射速度在发箭,她本人更将改良过的竹筒炮远远扔出,三三两两的炸死马上的骑
士。而风魔忍者也不停的发射着十字镖。

  乱一面突进,手下骑兵则不断倒在铁弹丸、箭矢和十字镖的交叉攻击之下。

  这时癸发出一股惊人的真空刀气,又再在德川军中砍得人仰马翻。而手持斩
马刀的乱在马背上一个翻身,凌空闪过,手中斩马刀挡开不断射来的箭矢,把握
火枪交换射击的空挡,下扑向癸的所在,姿势优美如一只飞鸟。

  两个风魔忍者先后跃起保护主帅,但是乱可不是一般忍者。身手变成如猛鹫
下扑一样,斩马刀在她手中轻灵如邪马台刀一样,划过美妙的弧形,但是破坏力
却如同大炮一样,不仅是斩开,简直是撞碎敌人的身体。当她扑至癸上面同时,
还伴随着两具给她斩得一半碎成肉块的尸体。

  若是一般刀,即使是薰的吉光,幸惠的赤影,就算不断,刀身也难以挡着如
此重击。可是癸手中是可变形的魔刀火仓。

  化成一枝铁棍的火仓硬接着乱的一击,巨大的压力自上而下,把癸压得双脚
陷入地上一寸。但之后他手中潜劲一发,将乱整个人扫开,斗志奇盛战意高昂的
癸,身形一晃,已如闪电一样的出现在乱眼前。

  接下来斩马刀和棍形的火仓展开一场力与力的拼斗,铿锵之声不绝于耳,癸
与乱闪电一般操着两件重兵器在硬碰。

  而一直以力量不输男人自豪的乱,为自己出尽全力都无法打倒敌人而吃惊。

  癸眼中除了杀气迫人仿若要撕开她的眼光之外,还有一股淫邪得意之色,仿
佛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在上面扫来扫去。

  不行了!

  手臂愈感酸麻的乱手上逐渐缓慢下来,而更叫她惊惧的是癸反而愈来愈快。

  面对癸的淫邪之意,乱心神大乱,手上愈发使不出力来。

  “呵呵!又多一个手下。”正在陷入捕捉女奴的狂热之中,癸真是兴奋万分
愈战愈勇,手上一点也不感到累。

  “啊!”

  极重的一下,尤如山崩下压一样的威力,将沉重的斩马刀磕飞出去,乱不仅
手臂发麻,支撑的双脚也是软弱无力,正当她感到我命休尔,死神将降临在头上
时。

  癸手中火仓又变回刀形,舞起一片银光,快至肉眼难办的卷上乱身上。

  一时之间,乱陷入一股人工旋风之中。烈风缠绕在她身上,而在旋风之中有
着一些花瓣煞是好看。当旋风尽去之后,满空都是花瓣。

  正当乱惊讶为何一点也不痛的时候,才发觉那些不是花瓣,而是自己身上衣
衫。就在战场之上,阵阵杀砍声之中,她在四周数百敌我士兵之前,给癸砍了个
浑身光裸,身上寸缕全无。

  “降是不降?”

  杀气隆降好不吓人的癸,刀尖直抵在全裸的乱身上,所取的部位非常色的正
是她的阴户之上花唇之前。

  给癸吓怕了,而且全身无力的乱,只能羞怯害怕的掩着胸部,点头答应以示
降服。

  “梨花!给我看着她!”

  战斗至此,乱抬眼看去,自己的骑兵竟被射杀了一大半,只余下百余骑,不
敢上前。被杀的人之中三分之一是死在癸的真空刀气之下的,而余骑在面对癸这
魔神和他背后的火枪队的情形下,纷纷勒马转向从战场上逃走。

  “前进!收成的时候到了!”

  意气风发的癸带着手下的青霭、梨花和觅十兵卫与忍者、火枪手与弓箭手的
组合,反过来绕道从后方袭向德川军的所在。

  当癸赶到时,战局已变成伊达军向德川军步步进迫,德川军之中还不断有人
零星的转身而逃。

  薰正和她的妹妹在决战,一时刀光剑影,连癸也差点看不清她们的动作。另
外一个癸没看过的敌手,正在玩弄着甚助卫门不让她接近薰与茧她们两人,而爱
水则知趣的专向忍者们下手。

  面对柳生十兵卫,癸也没有胜算。可是他看出对方剑术虽高明,可是对着甚
助卫门却并无杀意,而薰与茧也不是一时三刻开以分出胜负的。

  “青霭,这里交给你,小心别放走了我的大鱼!”

  “知道了!色鬼,你要多少女人才够?”

  “多多益善!当然仅限美女!”癸得意的邪笑着离去。

  “唉!觅十兵卫、梨花。”

  感到有点受不了癸的青霭召来她们二人,准备以火枪、弓矢和十字镖召呼德
川军的伊贺忍者门。

  癸领着三十个忍者杀进混战之中的步兵们,更是给了敌人最后一击,让德川
军非死即逃。在敌阵之中,癸沿着不断有人头和手脚被抛到半空方向前进,很快
就找到了正在全力进迫的入道和勉力支撑的沙也加。

  “别打了沙也加,现在可以回到我身边了吧!”

  “没错呀!还打什么呢?我看你裸身在癸身边转时不是很开心的吗?”入道
也加嘴支援癸。

  沙也加又是喜又是哀怨的看着癸,战场上德川败势已成,已无再战的必要。

  “茧大人她呢?”

  “这个不用你烦恼,我才是你的主人,要担心你也应该担心我!”癸直接就
抱着她,强吻在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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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节

  癸火热的嘴唇和强壮的臂弯,使得沙也加感到昏昏迷迷的。内心对癸的爱意
再也无法抑制,舌头主动的激烈回应癸。这一吻好长,直吻到入道杀人杀到闷,
干咳了几声他们才停止。

  “仗还没打完呢!”沙也加最后昏软的倚在癸身上。

  癸豪言壮语的道:“没错!女奴还没捉够啦。”

  以癸和入道这两个杀星为中心,伊达军进一步向败势已成的德川军猛攻,敌
人非死即逃,数目急速锐减,全面崩溃只在旦夕之间,而作为抵抗核心的则为成
美。

  火枪兵和弓箭手在薰的强行突破之中损失惨重,而成美只好集合残余的百多
人组成环形阵支援外围的步卒,而这股抵抗力量也成了癸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伊达军现在的人数,随着战况转化,比例上已改变成敌人的三至四倍,正向
此环形阵地猛攻。

  一股巨浪一样的真空刀气,劈向这最后抵抗圈,一时间满地死人,而由这正
中间,癸和入道率领着以忍者们为核心的主力突入,所过之处敌人成片的倒下。

  手上刀光如浮云幻影的癸,在杀入没有近战能力的火枪兵和弓箭火之中时,
就更显恐怖,手中魔刀带着一股红光,所过之处,人不再是人,只是分开的烤肉
块。

  在这尽兴的杀戮之中,有一枚十字镖划着刁钻诡异的曲线,从难以察觉的方
向突进过来。

  “叮!”

  对心神轻松的在放手杀人的癸来说,这暗袭虽巧妙,却不能穿得过他真气的
警戒线,旋即挡开了这熟悉的一镖,并且向发镖的大致方向,发出了一股真空刀
气。

  一时又再卷起一片人肉和血液组成的波浪,在这当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抢先跃
起,仅仅避过,这偷袭者正是成美。

  癸如升龙一样急升而起,炮弹一样的撞上成美,手中刀收起火焰,但却力道
强猛的接连砍下去,连忙抽出匕首的成美,不是在抵挡而是被癸硬打在上面,直
到她手臂酸软,匕首被打飞出去。

  一落回地上,成美感到相当不妙,连忙再次利用娇小的优势,在敌我之间左
闪右避,可是癸就像一个怨灵一样,一直紧追在后面,怎也甩不掉。

  而到最后德川军终于崩溃了,多数人战死,残敌相继逃亡,而成美也被入道
手下的士兵列阵包围起来。

  雪柳成美不是一只受伤的小兔,而是一只受惊的小狼。虽陷在重围之中,可
是她并不可怕,反而准备作最后的垂死一搏。

  “成美吗?那天你在我身上打了不少十字镖呀!今天是我回礼的时候了。”

  癸大感爽快的看着落入陷阱的小狼,手上从旁边的忍者身上取过一整袋十字
镖。

  接下来他连发六、七镖,分走直线、弧线从各个方向分袭往成美所在,有反
射着强烈日光让人目不能视,有如幻想一般似有若无的贴地飞行难以察觉的。

  成美一面在地上闪躲,一面发镖还击。只是在癸集中全副心神应付之下,她
根本是毫无机会。

  在士兵们的阵阵欢呼之中,成美的衣服由外到内的先后被割开,相反她的每
一镖都被癸紧紧接着反射回去。

  这小妮子好像不懂得害怕为何物似的,完全无视双方实力的差距,直打到上
身全裸为止。

  而叫癸大为讶异的是她连缠胸布都没有,内衣之下再无衣物,在众多士兵之
前演变成半裸状态,露出那连乳房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微微隆起的胸部。

  士兵们为此更是大声叫好,希望癸连成美最后那一条丁字裤都割掉。

  即使落到这般田地,成美也无甚感情,仅是感到有点为难的样子。在严格的
训练下,成美出色至心冷如冰,既不懂得爱、享受和开心,除了对上级的恐惧,
成了连死也不怕的木头人一样,只会执行任务。

  看到她这样子,癸也有点心慈手软了。一个人竟然被训练到可以没有感情到
这样!不,或许是有,但是却只能深藏于心底,不会流露在言行之中。

  “癸!不要再下去了,成美好可怜的。”在一旁的沙也加不忍心的劝道。

  而在癸来说,也算是出尽了当日被追杀之仇。

  “知道了。”癸提刀闯进这士兵围成的圈子中,火仓直至成美的咽喉,“你
降是不降?”

  而成美的回答是用十字镖狠狠的插向癸身上。

  “是应该说你太狠还是太辣呢!”

  摇头苦笑的癸,用左手接着了成美握着的十字镖,上面已经血流如注了。癸
一手刀劈在成美颈上,把她打昏在地。

  “沙也加,她交给你了!入道,帮我去捉今天的最后大奖吧!”

  癸看着成美,心中有点不忍。虽然性格和能力大不相同,他却觉得成美和梨
花一样,是残酷忍术训练下的受害者。

  随着沙也加脱下自己的衣衫给成美盖上,癸把目标锁定了在敌人的大头目,
德川茧身上。

  而在茧方面,她已然陷入重围之中。手下的忍者已然全数死在青霭和薰手下
的士兵之中。但她却浑然忘我的和姐姐在作生死斗,只是其实她们手下都没有杀
意,不是以杀死对方为目标,而是想要制服对方。

  而一直护卫着她的柳生十兵卫也不再是那游戏人间的态度了。

  面对甚助卫门执拗不断的攻击,十兵卫身子半蹲,脸上神色一片深然,手中
爱刀三池典太,发出如奔雷一样的巨响,形成一股龙卷风直卷甚助卫门而来。

  正当甚助卫门感到我命忧矣的时候,却发觉卷在身上的风力虽猛,但却远不
足以伤人,以为十兵卫力竭的她,穿过龙卷风硬砍在十兵卫身上。

  一时刀光剑影,可是甚助卫门的每一刀都给十兵卫挡个正着。

  “我可爱的小姐!虽然这对我这好喜好同性的十兵卫来说是甚为欢迎,不过
女孩子还是有点矜持的好,甚么都全露了出来,太开放了吧!”

  十兵卫邪笑着一说,感到身上有点过度凉快的甚助卫门才发现自己的衣服,
已被刚才的龙卷风全数撕碎,身上一丝不挂。

  “啊呀!”

  尖叫着的甚助卫大伏下身来缩成一团,对还是处女未懂男欢女爱的她来说,
这刺激太惊人了。

  “人家一直就没出过全力,甚助卫门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身上其实也只不
过仅遮着三点的爱水悠然的立于一旁说道。

  “你……”对被癸的美人犬嘲讽,甚助卫门虽气在头上,却什么也不能做。

  “茧,和姐姐要吵也吵过,要打也打过了吧!还不走,再不走连我都护不着
你闯出去的了!”

  “可是……”

  茧和薰虽然没有杀气,可是这一战两人都出尽全力。两人身上全是汗水,茧
身上多处衣衫遭到割开,薰的盔甲上也有几处受损。

  茧本来还想再打下去,但这时癸和入道已经率着步兵队迫近而来。

  “今天就这样算了吧!”

  正想丢下一句狠话转身而逃,可是薰却绝无停手之意。

  “放你走是可以,但你得乖乖的回答我几个问题。”

  “谁要你放?”一生气,茧又挥舞着接合镰刀攻了上去。

  而看着她们两姐妹大打出手的癸,却感到自己有点难以介入进去。

  作为一个孤儿,癸无父无母,亦无兄弟姐妹,而老头子从头到尾只是功利的
在利用他而已。家人毫不在乎的付出,那种无私的爱他无法理解和明白。虽然他
内心曾很羡慕过,特别是在少年时代。

  薰和茧虽不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可是她们手上虽是拼尽全力,却无致对方于
死地之意。这点癸还看得出来。对这份姐妹之情怀着一种羡慕的他,是打算把茧
收做女奴,这样子在床上同时和丰臣的姐姐与德川的妹妹做爱,一定精彩极了。

  可是薰会同意这种事吗?

  不过要收服茧,就得先打倒她的守护神。

  “那个人是……”

  “她是柳生十兵卫!幕府大将军德川家光的剑法师范,柳生旦马守的长女,
据说是天下第一高手!”入道微感恐惧的替癸解说。

  “天下第一高手?自封的呀。”

  “她自认是天下第一美女收集者、天下第一酒鬼、天下第一浪人,不过就不
承认是天下第一高手。可是十岁时就迫得她那天下闻名的父亲,不伤她不能压倒
她的剑,那就是她独眼的原因。而这十多年来,从未听说过她一败的。”

  “原来是同好呀!我也喜欢收集美女呀!”

  癸嘴上说得轻松,可是柳生十兵卫那副浪荡和成熟的美态对他全无吸引力,
因为从气势上,癸就一直只能把她当成一个足可和自己匹敌的高手。

  愈感焦急的十兵卫也无法维持她那虚浮轻挑的态度,变得冷静沉着。尤其是
癸出现之后,再加上看着青霭正在调兵遣将,每一个调动都是不易对付得了的,
她感到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

  身影倏地从原处消失。

  之后接连二声刀剑交击的铿锵巨响,十兵卫硬是抢入薰与茧之中,把她们两
姐妹分了开来。

  “快走!难道想死在这里吗?你忘了江户城中的母亲了吗?”

  听到母亲二字,茧才总算恢复了冷静,向姐姐薰留下了一个失望的眼色才转
身而去,结果自己还是不能达成母亲的梦想,内心深感悲愤的茧转身冲向伊达军
组成的包围圈。

  “砰!砰!”

  本想跃起穿过的茧,被青霭安排好的齐射又迫回了地上,只得正面交手一途
了,而前来拦截的则是已换上士兵衣衫的甚助卫门和爱水。

  而癸也不能再闲着,把目标锁定茧追了上去。功力消耗不少的茧,正奋起余
力把甚助卫门和爱水连连迫退。

  癸正想从空背偷袭,却感到背后一股惊人的杀气直迫而来,让他不得不放弃
前面的对手,一个翻身反向后方攻去。

  刀光凌厉如夜空流星的三池典太和火仓春潮正面硬碰了一招。

  癸和十兵卫都感到对方力量惊人,让自己的呼吸竟因此不顺起来。

  癸道:“听说你有收集美女的兴趣,刚巧我也是同类呢!”

  “是吗?除了美女,我最喜欢酒了。”

  “酒非我所好,倒是美女的淫水我喝不少。”

  “那你错失天下一样美味了!美酒加美女的淫水,才是天下最好的佳酿。”

  癸根本无心欣赏十兵卫的成熟美态和诱人的身材,嘴上好像不在意的说着自
己的兴趣,可是怎样也发现不到十兵卫身上有破绽,就算有,也都像是很明显的
陷阱,自己万没有硬闯进去的道理。而与他对峙的十兵卫也有相同的感觉,虽然
她男女色皆好,可是能让她心动的男人,最少已一年,甚至两年没遇到过了。

  正当他们二人在对峙之际,癸本以为茧会陷在重围之中难以逃脱,谁知爱水
和甚助卫门竟让出路给她穿过,而近过分的是入道竟然袖手旁观,薰更不知跑了
去那里。

  “啊!大鱼跑掉了。”

  “我不也是条大鱼吗?还是我的话,你看不上眼!”

  利用癸神色微变之际,十兵卫摆脱癸,紧随着茧后方追去。

  而癸自然紧追不放了。可是更叫他生气的是不仅伊达的士兵,除了自己,所
有人都竟然罢手不战,任由茧和十兵卫落跑。

  癸一把拉过失职之极的爱水,让她跟在自己身旁。

  “怎么全停了手的。”

  “是薰大人的命令呀!她要大家罢手,谁敢动呀?”

  完了,完了。在床上同时驯服温顺端庄的大姐薰,还有野性叛逆的小妹茧,
这让人心醉不已的计划全面破产了。本来她们两姐妹就十分相像,癸原本想一箭
双雕,在床上享受一下姐妹的柔情,好好品尝一下亲情的滋味的。

  癸放开了爱水,一个人仍然紧追着茧和她背后的十兵卫不舍。十兵卫的话,
癸没有自信吃得下,她可是到来邪马台帝国之后,所遇到的最强之敌,可是茧实
在是一条大鱼呀!

  双方一直追出了战场所在的平原,进入了丛林之中。

  而叫癸大感讶异的,是薰已预先来到这里了,身边停着一匹战马,静立于林
内。

  “我不是要拦你,就我们两姐妹谈谈,之后我会让你走的!”脸上的神色既
感不安,又有点为难的薰说道。

  “好……”

  一口气跑下来,茧也大感疲惫。虽然捉不到姐姐回去,但是若然能够说动她
的话也好。

  “十兵卫……后面的那个人交给你。”

  “知道了!”

  十兵卫不退反进,三池典太反攻向癸,把癸的女奴捕获计划彻底打破了。

  等十兵卫与好不甘心的癸打远了,骑马而来的薰,看着地上累得几乎走不动
的妹妹,现在再打的话,一定是自己胜利。可是,对方始终是自己的妹妹,虽然
想替部下们报仇,但……薰怎也杀不下手。若是捉着她的话,薰亦不忍心把她交
给伊达政宗。

  而在地上喘气不己的茧,也焦躁的看着薰,军队败了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就
是部下的菊之忍军,也远及不是姐姐来得重要,因为那是母亲大人的希望。

  “那个贱……德川千姬是个怎样的人?”

  薰一开口就有一股幽怨之气。可是想到这只会激怒茧,又忍在心中不发。

  贱女人这三个字,薰就是不说,茧也猜得到。不过,茧现在气衰力弱,薰不
明说,她也就不发作了。

  “她是世上最好的母亲!”

  茧是用尽自己的真心诚意去说的。这份真挚之情全写在她面上,而看在薰眼
里,薰知道妹妹绝对没有说谎。

  “对你来说当然是了!在江户城内锦衣肉食,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一
定把你看作如珠如宝的了!”

  薰的怨气全藏在话里,作为被妈妈背弃了十多年的女儿,她岂能不怨?

  “不管世人怎看她,你身边的人如何中伤她,事实的真相绝非如此。她是一
个连一件衣服也没有,十多年来连一天快乐的日子都没享受过的可怜母亲。”茧
激动已极,伤心得眼中的泪水再也阻不住。

  而对此,薰也不好再说什么。渴望母爱的薰,在失去亲如姐妹的幸惠后,虽
然得到了癸的爱情去滋润,可是她心底里还是希望自己的母亲,不是他人口中那
么下贱和无耻,希望世上真的有能无私的关爱自己的亲人。

  “这些信,是母亲大人写的。她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交给姐姐,每写好一封,
就交代我带在身边,若是找到你时就亲手交给姐姐。”

  薰自己没注意到,对憎恨德川的她来说,会承认茧是自己的妹妹,不就是因
为她心底承认千姬是她的母亲吗?

  茧从怀中掏出一卷发黄且暗红色的纸,上面极之肮脏,怎看也不像是德川家
康最疼爱的孙女之物。

  “血书?”

  打开信之后,薰内心剧震,几乎再也站不着。那是绢秀姣好的字迹,一看就
知写字的人极有修养和文笔极好。但是和字型优美成反比的,是那一个个暗红色
的字,这些是人血,薰分辨得出来,而且暗黄色的纸上,有着多处化开的地方,
显得那么碍眼。

  “那是母亲的血呀!从被家康强迫肛交的母亲的肛门,还有其他身上被打和
因虐待而成的伤口中流出来的,母亲大人一边悲哭着,一边用自己的血写给姐姐
的。”说到这里茧几乎已泣不成声了。

  “姐姐有没有想过母亲大人不是自愿的?谁会喜欢一个又丑怪又恶心还残暴
可怕的爷爷和自己乱伦?母亲大人根本没享受过任何荣华富贵,她是作为性奴被
自己的爷爷捉回去的。魔君德川家康是杀害母亲大人至爱的丈夫、强奸自己的变
态爷爷、还迫母亲和他生下我这个孽种。母亲大人根本是活在地狱里,为什么姐
姐不能理解母亲大人?”

  薰只看了几行,内心就激动不已,把信捏紧收在怀里,难道母亲真的不是别
人口中的坏女人吗?茧说的是真的吗?

  “那些信,还不足够说明母亲大人的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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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节

  “这件事我还不知应怎做好,我的心很乱。再见了……”

  看着血书的内容,对比起从小身边的人对母亲的评价,薰真不知应相信哪一
个事实好。

  树林内飞砂走石,卷起一道道的龙卷风,威力最大的足可把参天巨木连根拔
起。在这当中刀气横空而过,面对癸的新月形刀气,柳生十兵卫竟也以相同的招
式反击。再加上火仓的火焰,烧得林内星火漫延。

  在这惨烈的战斗之中,癸和十兵卫不仅耗尽全力,而且相互均构成对方的惊
人压力。

  就在这烟火弥蔓之中,癸感到十兵卫的气息消去不见了。而在最后,他听到
先后有几下声音,似乎是十兵卫最后隐起身形的动作。

  癸判断这应是十兵卫诱敌之计,并不上当。自己同样隐起身影,静待时机。

  在漫长沉默的等待之中,火焰烧得愈旺,而隆烟亦更浓了。

  “轰!”

  在惊人的巨响之中,一棵烧起来的巨树轰然倒下。在这冲激之中,癸感到一
股可怕的杀气,强大得似乎有实质一样,仿似压在他的肩头上。

  蓄势待发的癸再无犹豫,向那个方位全力发出真空刀气,一时杀意的气浪席
卷林间,粉碎着碰到一切事物,破空而去。

  就在癸以为得手的瞬间,烟雾被卷开,一个黑影以似要催毁一切气势的倏然
出现。

  “铿!”

  火仓春潮和三池典太,硬碰在一起,一时火花四贱。就在这刻,一股烈酒喷
向癸,而且也被火花点燃起来。

  一时擅于玩火的癸竟反被火烧到,就在他本能的一闪后,十兵卫再次攻来,
而慢了一丝的癸也运刀相迎。

  没有兵器的交击声,一股仿似透入骨髓的刀风之后。四周的烟雾已被刮开,
眼前的十兵卫仿似从中裂开一样一晃,身上的衣服自外而内的裂成两边,露出那
白腻动人,丰硕坚挺的双乳,上面的乳头突出,不知是动情还是因战斗而兴奋,
色泽却仿如少女一样,仍是粉红色的。

  “啊!你好厉害。”

  豪迈的十兵卫一动,索性让还垂挂在身上的衣服全往下掉,手中高举葫芦大
口的喝着酒。

  刚才的最后交锋,癸用的是砍,而十兵卫用的是刺,而其结果就是刀刺入他
胸前心脏所在的位置。

  看着流着鲜血的伤口,要不是十兵卫在最后一刻留了手,他现在已是一个死
人了,而且现在只要她的刀再往前伸,自己就死定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

  癸不能相信还有人胜得过他,虽然他没想过单靠武功就可以找老头子算帐和
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们,可是那打击不仅是败,还代表了他还是无力守护自己所爱
的人们。

  “别激动,小帅哥!我也是侥幸获胜而已。”

  “为何不刺下去?”面色阴冷吓人的癸,没有平时的那因自信而生的不羁。

  “呵呵!别凶霸霸的。来喝一口,你很喜欢死吗?不然我不杀你,你好应该
开心的呀。”

  癸接过十兵卫交给他的葫芦,猛的喝了一口,而当酒流过胸前的伤口,就产
生了一股火辣辣的剧痛。

  “我最讨厌人要胁我的,要杀就杀!”

  癸啐掉嘴边的残酒,一手就握在前面丰润动人的酥胸上。结实弹手,大得来
又不会软锦锦的,充满健康美。

  “小哥,你还真勇!现在应该是说遗言的时候呀!你还敢做这种事?”

  “要杀刚才就杀了!何必多说废话?”

  “就算刚才不杀你,给你这样非礼我,是别人的话那就早已杀了。”

  “那你现在还不动手?”

  癸干脆把火仓插在地上,双手握在那两团动人的浑圆嫩乳之上,那滑不溜手
的肌肤,让人抚得心都酥了。

  “慢点!”

  十兵卫收刀回鞘,一点没有因癸的非礼行为而生气,反而脸上泛红,浮现着
一成熟动人的妩媚风韵。

  “我最讨厌打打杀杀的,喝最好的酒,食就随随便便,玩尽各种美女,干我
喜欢的男人,就是我柳生十兵卫的做人哲学。难得小哥和我是同一类人,现在不
应该好好的回报我的不杀之因吗?”

  “干这种字眼,是我们男人才可以用的特权,你又没有那一根?”

  “可我用手中的爱刀也干了不少女人呀!”

  “来,蹲下去!”

  十兵卫把脚抬起伸到癸眼前。

  “既然饶了你不死,就好应尽情的回报我呀!做得多大姐姐,十兵卫也想尝
尝在男人怀中做依人的小鸟呀。”

  十兵卫小了那种像男人的浪荡子气息,却反而有一种风姿绰约的少妇风韵。

  脸上有着成熟女人对美满的性的希祈之情,但又略显羞赧。

  癸轮流脱掉十兵卫脚掌上的草鞋与袜子,大力且愈显疯狂的舔吻和吸吮十兵
卫的脚趾,至此除了头上的眼罩,十兵卫全身是一丝不挂了。

  “刚才我输得好不甘心。不应该是这样的,好像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叫
人好不服气。”

  “别不甘心嘛!让姐姐来安慰你好吗?”十兵卫拉起地上的癸,满面动情的
红晕,将胸前的硕乳在癸厚实的胸膛之上磨擦。

  “要发泄的话,就发泄在我身上好了。”替他封穴止血之后,十兵卫舔在自
己所做成的伤口之上。

  “你倒是很大胆!我们刚才还是生死相搏之敌。你除了深懂迷惑男人之外,
还很不怕死呢!”

  “你不也一样?我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可是很有自信的呀!”

  “何况难道你忍心杀我吗?就是女人我也能勾得她们动心,除非那是一个无
能的阉人。”

  十兵卫拉着癸的手摸在自己白腴的乳房和下身茂密的丛林处,而在那黑森林
内已是如雨后泽国一样。

  “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癸就让十兵卫缠在自己身边,享受着她那温香软玉的身体。一拳轰在地上,
狂猛的拳风过后,凝成了一个平滑的浅坑,之后一把的将十兵卫推倒在地上。而
这时的她,已全然没有了刚才那迫人的气势,柔情万种的十兵卫,浑身上下都散
发着成熟艳女的魅力。

  “呼,十兵卫真是一个人间尤物。”

  “啊,我是邪马台帝国的天下第一浪荡女嘛!”

  “你的天下第一还真多。”

  “接下来你还可以在我身体上见识到更多的天下第一啦!我的淫声浪语之响
亮动人,就是天下第一的……啦……”

  十兵卫的语气真的是酥到入骨子里,让人欲火大盛!

  “来吧!还等什么,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男性雄风!”

  左右交叠的双腿,时伸时曲好不诱人,花间重地也因此隐若隐现,足以使男
人为之发狂。

  “看,你把我诱惑得下身湿湿的了。”

  十兵卫的一手摸在花唇上,在分开之后,已然连着几条透明的丝线。在这迷
人的艳女眼前,不提枪上马的岂是男人?

  “你到底有过多少男人呢?”

  “妒忌吗?”

  微声细语的十兵卫,让人听得一阵迷迷糊糊的,好像灵魂出窍一样。

  “你可不是让人妒忌的女人,想要独占你的男人必定是世间一大蠢物。”

  “十年内不出十个。他们武功虽有高低,甚至不懂武功的,可都是真正的男
子汉伟丈夫,像你是格外开恩才比得上他们的。”

  “喂!你的男人真有那么好?”

  “他们都是可为救死扶伤、拯弱者一命于水火,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的英雄
呀!”

  “我可不是那种人?”

  “否认也没用。你和我好像,嘴上说着不救不理,真的有需要时,你也会去
舍已为人的。”

  “胡说!我就是一个海盗,专长就是杀人放火的!”

  “杀之有道,有何不可?你倒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因为你和我太像了,
好像看到男儿身的自己是怎样的,忍不着就心动了!”

  “你倒是自恋得很呢?”

  癸也不无十兵卫的感觉,想来自己如果生来是女儿身,或许就是她这种女人
吧。

  “好,再说闲话下去,你都要怀疑我是男人了!”

  癸较好位置,解除身上的束缚,肉棒跃然而出,一下直贯到底,怒立的阳具
完全插进了十兵卫的花穴。

  “啊啊啊呀!”

  好悠扬的一下叫声,让人听得心神一动。其他的女人,纵是浓情密意,也是
亲热到半途才会这样。从一开始就完全放松,尽情去享受的女人,十兵卫还是癸
遇到的第一个。

  花穴之内远比癸想像之中窄得多,事实上通常这里的常客都只是女生的手指
和舌头,内里的嫩肉坚窄迫人,流满了蜜汁的花穴又湿又热,好像吸吮着想要把
精液吸出来一样。

  癸一面大力对胸脯全力揉搓,享受着那嫩滑和弹性的美乳,腰间一再突刺进
迫,让十兵卫的一对美腿随风摇摆,有着一种淫秽的美。

  “这个……”

  让癸大感讶异的是,十指舞动的十兵卫发出隔空而至的气劲,在他的乳头、
结实的臀部与胸膛还有雄壮的腰背上扫动。

  “想不到你也会这一招。”

  “舒服吗?”这妩媚的叫声,让人甜到入骨。

  “很好。”

  大感爽快的癸一再用力进击,事实上十兵卫的花穴相当迷人,让他不能不运
起武功中静如止水的心境,才能支撑下去,要不然随时会一泄如注。

  狂暴勇壮的抽插持续着,将十兵卫送入了快感的旋涡之中,不断尽情的淫唱
着那淫媚的浪叫。

  白嫩动人的胴体在癸的肉棒之下扭动挣扎,曲意承欢,直至尽兴娇呼出来,
攀上女生的至福状态。在澎湃的高潮之中,灼人的阴精倾泻而出,也迎接了癸滚
烫的精液。

  “啊!你真不错啦?”

  “什么不错!应该是极好。”

  大感不快的癸再次挥军突尽,直至很久很久,云雨过后,两人尽兴至力竭状
态。

  十兵卫的喘息声已经把什么都说得再明显不过了。

  完事之后,癸一反之前的狂暴,温柔的吻在香汗淋漓的女体上,特别是十兵
卫的淫水和阴精几乎舔了个干干净深,而十兵卫也为癸作了不输他的服务。

  “要走了!我的第十个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龙癸。”

  “下次有机会再见了。不过我可不希望要再次兵戎相见!只要你不伤害茧,
那我们应该也没有要打的理由!”

  癸明白十兵卫可不是能征服得了的女人,也不可能会单单为自己一个人而留
下来。她真的是个漂泊的浪客。

  “茧和你是?”

  “我是她的护卫。对她也有点意思,只是你若想占有她的话,就非过我这关
不可。”

  “后会有期了!像你这么有味道的女人,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呀!衣服都不能穿了!”十兵卫的脚翻着地上的衣服。

  “我的让你穿。”

  癸把自己的外衣拿给十兵卫,她却无意取去。

  “嘻嘻!就这样好了,偶尔裸身尽展轻功去飞奔,实在是一件好爽快的事!

  正好也诱惑一下茧,倒是成美、乱和沙也加怎样了?“兴奋的为奔裸而放话,
最后却又正式的问道。

  “我又多了几个女奴而已!”

  “也好!后会有期!”

  十兵卫想了想,一般女人的幸福就是依附在喜欢的男人身上。纵然是女忍者
和女武士都一样,唯独自己这种浪客是例外。虽然一开始未必会自愿,不过十兵
卫认为以她们那种程度的女生,最后也会接受一般女人所追求的幸福的。

  拿起地上的三池典太,十兵卫就以这裸身姿态飞跃而去,充满动态的美感,
让癸看得心神一醉。

  大呼着又吃了女人吃亏的癸,在跟心事重重的薰一起回到战场上时,却发现
战斗还没有结束。士兵们虽在清扫战场,可是却还有敌人没有被擒下来。

  入道正和幸惠交手着,她招招毫不容情的攻向自己的前主君。可是幸惠却明
显处处在让步,要不是幸惠的武功比入道高,身手也远比她来得敏捷,幸惠早已
死了。

  而幸惠背后护着癸不认识的真田忠实,四周围满了伊达军与青霭等人。

  “别打了,停手好吗?”

  甚助卫门焦急的悲叫而觅十兵卫则一脸忧色的看着,看来她们二人是劝不着
入道这热血毫爽,恩怨喜怒分明的人了。

  看到他们二人回来,一直主持着一切的青霭,神色放松下来。

  “平安回来了吗?德川茧怎样了?还有癸,打算怎处置幸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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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节

  看着长年伴随在身边的幸惠现在手忙脚乱的抵挡着入道,薰内心百感交集,
她既想幸惠回到自己身边,可是内心却为她的背叛而愤恨和伤心不已,更为手下
那些牺牲了的士兵难过,她们全是跟随自己多年,一同战斗的同伴。

  在癸看来,幸惠可能真的有什么隐衷才会背叛的,否则她若是主动伤害薰,
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而且现在她也不会处处对入道留情了。虽然癸也为战死了
的士兵们有些遗憾,但比起薰就差得太远了。这时如果薰和自己联手,加上入道
三人,应该可以制着幸惠的。只是在薰没有决定之前,癸不好抢先行动。

  “忠实大人,请你先行逃脱吧!这里有幸惠挡着。”

  愈显狼狈的幸惠,脸上露出疲态,泛着汗说。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她决定要
先行保护着忠实大人,然后薰想怎样处置自己也不要紧的。

  只是对真田忠实来说,要走也不容易。敌人很明显留了手,他们才可以活到
现在,否则单是火枪齐射他们就逃不脱了。而之所以会这样的原因,自然是因为
幸惠的关系了。自己若丢下她逃走,那只会被射成一只刺猬罢了。

  “不!我岂能丢下你独自逃跑?你是鬼幻的女儿,我怎也得要护着你闯出去
的!”嘴上说得非常漂亮,可是真田忠实依旧躲在幸惠的背面。

  一直忧心如焚的甚助卫门抢先对薰跪了下来,而接下来觅十兵卫也一样。

  “薰主公,请你饶了幸惠大人吧!我想她一定有苦衷的,她或许是被德川家
要胁,或者被人控制了心神。请主公放过她吧!”

  “薰主公,我也一起求你!”

  面对甚助卫门那快哭出来的表情,与觅十兵卫心情沉重的样子。薰自己也是
五内如焚,当日自己仓惶而逃,根本没能弄清楚幸惠背叛的原因。

  “唔!”

  “入道,住手吧!”

  “不行,就是薰主公的命令也不行。幸惠大人太过分,我们是那么相信她。

  她却出卖了我们,我不管她有什么隐衷,可是事实就是事实。那么多姐妹因
为幸惠大人而战死了,她们很多到临死前都像甚助卫门一样不相信这是事实。但,
我就是无法原谅她,真田幸惠背叛了我们的信任。“

  入道的想法,薰又岂会不理解?因背叛而最受伤害的就是自己。

  “入道,我求你。停手好吗?”

  听到薰的悲语,出拳如风的入道,终于缓了下来,不甘且痛心的退到一旁。

  “幸惠,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会向薰大人坦白一切的,所有的错全出在幸惠自己身上,因此请让忠实
大人走吧!”

  “真田忠实吗?”

  “是的。”

  薰想到这个人就是幸惠的大伯,已去逝多年的真田鬼幻的兄长,薰背叛的原
因会出在他身上吗?

  “这点我先不能答应!”薰摇头拒绝。

  “你先答我,为什么?姐妹们中有人说你是为了德川的荣华富贵,可是我不
信。你说是为了阻止干戈再起,天下再陷入战乱之中。可是若是如此,你为何不
对我坦白说出来?我们一起说服丰臣家中的大老们不好吗?”

  “薰大人!对不起,我……我……”幸惠秀丽的脸颊上满是苦水,内心为自
己出卖薰,还有部下们而痛苦。

  “我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我才不稀罕那些东西。我只是为了薰大人!要
说服那些顽固的大老们根本不可能,而丰臣的力量比起德川来说太渺小了。消灭
德川复兴丰臣之事,就算不是自杀,不是徒劳无功。可是真的办得到吗?要薰大
人在战场上浴血苦战,我情愿让大人能过一个平民的生活。为此在忠实大人的劝
说之下,我才答应了提供我们的情报给他。只要把薰大人活捉,暂时软禁起来,
才有可能说服丰臣家的所有人放弃这个妄想。忠实大人答应过,他会保证我们所
有人的安全。事已至此,幸惠不求偷生于世上,只要此事一结束,我就切腹以向
被我出卖了的姐妹们赎罪。”

  看着幸惠的悲愤和无奈,还有她那忠心与愁伤,薰内心也是满胸苦水,为什
么当初你就不肯说出来呀?

  “丰臣薰!放下武器降服吧!难道你就为了个人的野心,忍心让天下万民流
血吗?”

  “胡说!那为什么你们德川不投降。”

  悲愤的入道插话进来,而且朝着忠实出手,幸惠只好再次挡着她,保护真田
忠实。

  这时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的青霭对不知应如何介入的癸吩咐。

  癸大声道:“薰,幸惠的事,我们先把她带回来再从详计议,现在先宰了这
个让她出卖你的人渣。”

  略一沉思之后,薰道:“杀了他,癸!”

  如果没有这个人从中作乱,幸惠怎会背叛自己?想到那些牺牲掉的士兵们,
薰的恨意,全部转意到真田忠实身上了。

  “铿!”

  癸拿着火仓加入进战团之中,而他的实力本就在幸惠之上,再加上入道的助
战,幸惠已是败象毕呈。

  “幸惠大人,请你停手好吗?”

  这时担心已极的甚助卫门和十兵卫都抢叫着,因为最后连薰也抽出了吉光。

  “不行了!忠实大人你快走,这里有我挡着。”

  真田忠实看着所有人,连入道都对幸惠留了三分力道,可见她们对幸惠的关
切之情。对此他已有定案了,一个人逃怎也逃不脱的,只有死得更快而已。

  忠实拔刀在手。

  “停手!放我走!”他的刀不是用来与癸对战,而是架在幸惠的颈项之上。

  “忠实大人,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这样我才能逃得出去。你这废物,若是你肯听我说的在她们
的食物内下毒,如何会有今日?现在折损了二万大军在这里,家康大人不收回答
应给我的三十万石封地才是怪事!岂有此理,继鬼幻阻挡我的大好前程之后,又
给你这女人连累了!”

  “这……我……”一时之间,幸惠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很恨真田鬼幻吗?”问这句话的是青霭。

  在她来说,并不认为世间有那么多人相信大义这等东西。

  真田忠实不管对幸惠说了什么大道理,无非也是为了一己的利益吧!听到他
的话,遂趁机追问。

  “嘿!那混帐,他每打败德川军一次,我就在其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连他
要死时,我本想取他的首级去向家康大人邀功的,可是他连临死也要自毁容颜,
害得我的富贵梦成空。可是那个嘴中满是大义的笨蛋,到头来还不是变成这个酒
碗。”

  忠实拿出用弟弟的头颅骨制成的酒碗向他们炫耀着。对他来说,对弟弟的恨
意,可是常年缠绕在他心头,面对这个困境,很自然的全爆发了出来。

  “忠实大人,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吗?”

  “呵呵,关于你那笨父亲的事都是真的。反正要你出卖丰臣薰是事实,而你
也已经做了,是为了我的名利财富还是为了天下万民,这有什么分别。听着,所
有人不想她死的话就让我走!”

  幸惠的面色悲哀得近乎透明了,自己竟然为了这种人的说话出卖了薰大人和
众姐妹们。

  而这也把所有人的恨意,从幸惠身上转意到了忠实身上,可是大家一时却莫
奈他可。

  “叫觅十兵卫用火枪收拾他吧!”

  “不用那么麻烦。”癸拒绝了青霭的提议,手中魔刀瞄向真田忠实,手上凝
气运功,弯腰分踏前后步。

  “喝!”

  如电光雷激一样,火仓划过长空,倏的消失不见,之后真田忠实正个人横飞
出去,正个脑袋已然被飞插而来的火仓轰碎了。

  “爸爸!”

  软倒下来的幸惠拿着亡父的遗骨,悲伤不已。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呀?呜!

  哀恸的痛哭在战场上传送着,幸惠回到了薰她们的身旁,可是这次的背叛,
所造成的裂痕是无法弥补的。

  服部半藏并不是真正将领,他只是一个功利的计算一切的忍者而已。所以就
如青霭和癸的估计一样,事到危急,他自然就会丢下部下的士兵们逃走,反正那
是向外藩借调来的兵力,就算全数战死了,家康大人也不会深责他。

  而一千兵马减少到六百多人的薰,也准备好给这强敌送终了。

  在一个小山丘上,癸正在把玩着滑膛火绳枪,而除了领兵埋伏而去的甚助卫
门,所有人都在这里,其中最特出的就是癸新捕捉回来的女奴,武田乱和雪柳成
美。她们身上的如果要说有衣服的话,真的是超大胆的衣服。在乳头和阴户处,
仅仅用头发绑着三片树叶,把那三个诱人的地方都遮掩着。癸最为可恶的是要火
仓变成男根的形态,将之插了在武田乱的体内。

  所以在这备战的等待之中,她一直为难的呻吟着,偏偏火仓在癸的命令下,
是绝不会让她高潮的,那种欲求无从的难耐呻吟,听得人心痒不已。

  “哈呀……哈呀……哈呀……”

  “有那么舒服吗?”

  面对成美略为意动的话,乱真是不知从何说起,在这不能高潮的折磨之下,
真不知是在天堂还是地狱之中,总之她身体的官能之火已完全燃烧,饥渴不已。

  癸看着如冰一样的成美开始意动,内心得意的一笑,乱对比起他已拥有的女
人来说,并无太大特色,虽然也很美,但癸的注意力全放了在成美身上,要治服
这匹小狼的话,一定十分有趣。

  “来了!”

  薰放下望远镜,那可是从伊罗巴诸国传入来的珍品。

  “好,狩猎的时候到了。”

  癸得意的拿起枪。而在觅十兵卫的指挥下,火枪兵们也举枪瞄向小丘下的道
路之中,很快一股不太多的黑色人潮出现了。

  服部半藏领着义忠和春水,手下跟着残留下来的忍者在飞速逃跑。

  “点火。”

  十兵卫一声令下,近百枝火枪同时被点燃了火绳。

  “十兵卫,照说好的。毙了那个义忠,留下春心给我。当然服部半藏也是饶
他不得!”

  癸的眼注视着出现在准星之下,服部半藏一脸阴冷的神色。

  “嘿嘿!这次一报还一报。”

  可以用轻松的手法杀人,那又何必辛辛苦苦的走去持刀苦战?所以在几个伏
击方案之中,癸就选中了最让他轻松的一个。打落水狗,自然是应该用最狠的方
式,那里有给敌人垂死挣扎的必要。

  “砰砰砰!”

  近百挺火枪同时发出怒吼,致命的铁弹以肉眼难办的速度直奔小丘下的忍者
群。除了春心在癸的命令之下逃出了生天,义忠在特别集中的火力之下,同时被
十余枪打中。至于服部半藏,也身中多枪倒下,身上满布血渍。

  “爱水、梨花跟我下去。薰,请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了。”

  “好……好的……”

  自从幸惠回来之后,加上看过母亲的血书,薰就一直心绪不宁,现在她根本
不知自己做的事是对还是不对。

  癸其实可以再让火枪兵齐射多一次,把包括半藏在内的敌人全都收拾掉,可
是为了梨花,他决定亲自走一遭。

  小丘上枪声卜卜,不断向残余着的忍者们射击,而甚助卫门则事先率众埋伏
在道路两旁,并设下陷阱来尽歼残敌。

  当癸等三人去到时,喊杀之声差不多全都结束了,敌人几乎尽毙在甚助卫门
的部下们手上。

  在路中心春心呆站在那里,果然又是一个美女,只是对现在的癸来说,若是
没有特色的一般美女,他只是上没有所谓,不上也不要紧了。

  “别动!再动就开枪了!”躲在林间的甚助卫门对因看到癸的出现,而转身
欲逃的春心喝道。

  “好,给我在那里脱个清光。爱水,由你指挥。”

  癸把火枪交给爱水,由她指挥林中伊达家的风魔忍者行动。看着在背叛的同
伴门前,春心这美女衣衫尽解,让人的性趣大起。

  “梨花怎样,有什么感想?”

  “半藏大人真的死了吗?”

  梨花如一只受伤小猫似的挨在癸身旁,看着地上满地尸体之中,那一动也不
动的服部半藏。

  癸知道她虽然为了自己背叛了伊贺忍者。可是她一直都为此而忧心不已,担
心有一天会落在以往的同伴们手上,那些可怕的酷刑让她难以真心的开心起来。

  对这愿意为自己牺牲一命的小妮子,癸是怜惜有加的。

  “虽然是用火枪齐射偷袭,可服部半藏岂同一般人,哪有这么容易死的?”

  癸欣赏着爱水身穿那仅掩饰身上三点的盔甲,押着尴尬不已,对爱水和梨花
的背叛又是恨又是怨的春心,就这样裸身被带走。

  “啊!真是看得人心旷神怡。”

  说完之后癸又从爱水手上取回火枪,开始填装弹药的工作,保持着和躺在地
上的半藏四十余步的距离。

  “梨花。不用再害怕的了,我会保护你的,绝不会让伊贺的人伤害到你!服
部半藏对你来说是一个恶梦,今天我就要为亲手消去这个恶梦!来!亲手了结掉
你的恶梦!”

  癸把火枪交给梨花,自己则手持魔刀火仓在戒备。虽然刚刚放了在武田乱体
内,但是刀身上的爱液已全被火仓它喝掉了。在艳阳之中,反射着日光的魔刀与
癸,看起来让梨花产生无比的自信。

  想着半藏强占自己身体的情形,梨花连恨也恨不上,只能伤心和害怕。因为
半藏太强了,但现在寒云组随着春心的被俘而全灭,只要半藏大人也死了的话,
那这恶梦就完结了。

  “砰!”

  提起勇起的梨花,手中枪瞄准着折磨自己的恶梦,硝烟过后铁弹贯入半藏的
身体内。

  “可恶!”

  一直不知死了没有的半藏,这时犹如地狱的恶魔一样复活了,浑身血污,双
眼赤红,看起来好不吓人。

  这恶梦如急风一样,直冲而来。把梨花吓得扑在癸身上,面无红色。

  “梨花,我现在就替你结束这个恶梦!”

  癸全力出击,火仓卷起一股烈风,将服部半藏拦腰斩断。

  在惨叫声之中,德川的黑暗守护神,化成了一个红色的幻影,除了上半身还
在涉死之前喘息,就不再存在了。

  癸不认为服部半藏会轻易死于枪下,他一定是在重伤之下装死,等机会逃脱,
否则就是准备垂死反击,死也要拖别人和他作伴,可是对付这狗急跳墙,癸可是
准备好铁棒对付了。

  面对的是身受重伤的服部半藏,加上癸刻意拉开的四十步距离,使他垂死的
拼命已是强弩之末,在自己的蓄势待发的迎击之中土崩互解。

  “梨花,去结束你的恶梦吧!这恶魔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梨花接过魔刀于手中,看着那曾令她恐惧已极的面孔,双手还是抖个不停,
直到最后癸握着她的小手,获得癸的勇气让她镇定下来。而地上的半藏则念恨与
恐惧的盯着梨花,他绝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种地方,死在被自己随意淫虐的下
级忍者手下。

  “半藏,消失吧!”

  刀光过处,德川的黑暗守护神彻底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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